也比普通人要壮实一些,
但却也不可能受得了张绣这含怒的一巴掌,
更何况他事先又没有任何的提防,
这一下子,被打得头晕眼花。
“老匹夫,当初若不是你,我叔父如何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某家恨不得取汝狗命!”
张绣手无寸铁,
但是单单他那一双铁拳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受得了,
若真是让他合身扑上,
韩嵩只怕是凶多吉少。
吕布连忙出声制止道:
“张绣!”
听到吕布招呼,
张绣自然不敢造次,
但还是举起拳头晃了晃,
狠狠地瞪了韩嵩一眼。
那意思是,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
爷爷这砂锅大的拳头让你尝尝。
韩嵩却是没有丝毫惧意,
脸上依然带着那淡淡的笑意。
吕布也不得不佩服这韩嵩的胆气,
不愧是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字号的人物,
单是这份胆气,
便非同寻常。
吕布开口询问道:
“韩遂韩德高是吧?方才何故发笑?”
“我笑温侯自作聪明,做这等掩人耳目之事,我还笑这并州上下,愚蠢至极,被这小儿伎俩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自知。”
吕布脸上隐隐浮现怒色道:
“韩德高,某家念你也算是荆州名士,这才如此客气,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韩嵩一梗脖子,顶撞道:
“在下说得可有错?张济降而复反,罪大恶极,然而温侯却与那荀公达一唱一和,说什么镇守关中云云,若非有李儒、徐荣坐镇,如今这关中还指不定在谁手中,与张济有何干系。温侯不过是担心那两万余西凉骑兵不稳,故而找个借口,稳定人心罢了。那所谓的完城旦舂,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他张济这些年来好歹有些资产,上下打点一番,买罪便是。而且张济等人所发配之地,恰恰又是方才张绣被派去之所,有张绣的照拂,即便张济真的城旦舂,也不过是个形势罢了。温侯所做之事,不为掩人耳目又是哪般?”
他如今也算是豁出去了,
以这种方式落入吕布的手中,
他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打算,
虽然只是一个谋士,
但是他却也不愿做那屈膝投降之辈,
故而此时说出这些话语,
能够拉上张济为自己陪葬最好,
若是不能,
至少也可以令在场的人,
对吕布有一些想法,
最次也能够恶心恶心所有人。
“如此雕虫小技,在场众人竟然信以为真,难道还不是愚蠢至极?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韩嵩一番话说完,
扬天发出一阵大笑,
使得在场的众人勃然大怒,
张绣忍不住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
突然传来一阵鼓掌之声。
众人疑惑地循声望去,
只见吕布斜坐椅上,
姿势嚣张而随意,
双手缓缓互击,
目光灼灼地看着韩嵩道:
“不愧是荆州韩德高,当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这一番颠倒黑白到险些令某家信了。”
在吕布镇定神情的感染下,
周围人也都逐渐冷静了下来,
韩嵩如今身为阶下囚,
所说的这些话语十足的挑拨离间之言,
众人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当下也都不再生气,
即便他说的为真,
众人也不会有太多的计较,
说到底,张济被贬为庶民,
最多也就只能再做一个富家翁而已,
至于张绣不降反升,
众人也没有半点眼红,
这一次叛乱当中,
张绣的所作所为,
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他的立场。
“北地枪王”的名头可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
若是他真的也叛了,
并州此次的损失就不是如今这么少了。
这其中的关窍,
众人即便是还有些不明白的,
此刻也都了然于胸。
韩嵩见状,心中一紧,
没想到吕布在这些人心中,
竟然有着如此高的人望,
否则不可能轻易便将所有人的小心思消弭于无形。
吕布自是也发现了韩嵩的那些小心思,
不过此刻他也没空闲理会韩嵩,
方才之所以把他也带过来,
便是想要让他看一场戏,
韩嵩这个人很精明,
而且很有才能,
可是往往这样的人也很自信,
他们会坚定自己的选择,
说难听点就是固执。
因此似他这般已经有了效力的主公的话,
想要将其收服便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最起码在目前这种情势下,
吕布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用在他的身上。
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个好处,
在很多时候,
不需要你说太多,
他自己就会思考很多东西,
甚至考虑的比你还要深远。
因此吕布今天才特意安排这么一个局面,
实际上主要所图还是韩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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