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才擅长经商，老三擅长木匠，那这老二呢？他能够种地，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十里八乡能够富起来，这李家老二的功劳可不小。”项老爷正准备往下说，就见裴掌柜再一次露了面，说他们的膳食准备好了，可以上了，是不是要这个时候摆上了。

项老爷自然说边吃边说。

满桌子佳肴一摆，那扑鼻的香味，让几个走南闯北的人顿时唾沫分泌，有了兴趣。

“这是什么，这么香？”潘老爷子问道。

只见桌子的中央，一个雪白的大瓷盘中，一条完整的鲤鱼上面盖着各种红色、绿色的东西，看起来就是那么有食欲。不仅如此，那诱人的香味也正上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鱼。”项老爷直接让店小二，给大家解释各道菜。

其他的菜他都熟悉，等到了稻香鱼，连他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等店小二解说，这条鱼来自于什么地方，是如何养出来的，更是惊讶连连。

“稻田里？”潘老爷子说道，“稻田里怎么养鱼？”

顿时，他想起了之前在大堂中看到的那幅《稻香鱼秋收图》。

“楼下那幅画的是真的？”他连忙问道。

店小二一脸得意：“自然是真的。”立马将之前学到的故事，讲了出来。

刘康在准备《稻香鱼秋收图》时，就已经编了一个故事。原来，墨池先生一日外出，偶遇农家秋收，金色稻田累累，鱼跃龙门，如此景象为平日所不见，心有所感，遂回家挥就此作。

项老爷连忙问道：“稻香鱼是不是出自李家种？”

店小二一愣：“你怎么知道？”

项老爷顿时笑了出来：“哈哈哈……若是出自李家村，那就不为怪了。诸位，刚刚我才讲到李家老二擅长种地，这不，答案出来了。”

“奇到是奇，只是不知道这稻香鱼味道如何？”

还真别说，他们还都是第一次听说，种庄稼的地里，居然还能养鱼？

“尝尝不就知道了。”

诸位连忙拿了筷子，品尝起来。

“嘶……好辣！”

“我到觉得，这味道极好。”

“我亦觉得如此。”

“这鱼肉，质嫩香滑，到是难得的好鱼。想不到这稻香鱼居然会如此不错？”做为读书人，潘老爷子顿时有了几分读书人才有的情怀，忍不住就联想到大堂中所画的场景，浑身热血沸腾，实在让他无法不说好。

连连夸赞之后，甚至作诗一首。

店小二得了诗，也不懂好不好，连忙请了掌柜的。

项老爷子听他们一个个作完，无语道：“就一道菜，好吃就是好吃，至于吗？”

“你吃你的，别破坏我们的兴致。”潘老爷等人表示嫌弃。

裴掌柜的多少有些欣赏水平，虽不是什么大家，但也有几分雅趣。何况在清水这种地方，这些诗作到是更能够为稻香鱼添上几分神秘的色彩，是雅事。

二话不说，立马多送了一道稻香鱼。

与秘制稻香鱼是一道，秘制稻香鱼片又是一道，叫人流连忘返。

项老爷还顺便问了一句：“方子是李六姑娘出的吧？”

裴掌柜地笑着答是，除了她，还能是何人？

潘老爷子连忙问这李六姑娘又是谁，不会又是李家人吧？

项老爷笑道：“哈哈哈哈……我刚刚解释了李家的几位公子，还没介绍他们家姑娘呢。这位李六姑娘，可是大名人，清水镇没有谁不知道她擅厨艺，那一手拍案叫绝的技法，可是独撑了整个李家村的吃分生意。你们之前喜欢的兔肉干，也是她研制出来的方子。”

潘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

雷老爷子赶紧打听这位李六姑娘芳龄。

“你不会是想配你家小子吧？”

雷老爷子并不否认：“我家孙子多。”言下之意就是，既然孙子多，不管是哪个年龄层都能挑出来。

项老爷子摇了摇头：“你先不要急，等我说完，你再决定。李家老二擅种地，稻香鱼是一法，李家村种地使用的堆肥、养的兔子、鸡，都是出自他们家。所以我之前才会说，十里八乡，能够过上好日子，得的全是李家的余荫。别看刘秀才经商，李家的吃食遍布整个清水镇，但他们家却不是唯利是图之徒。”

“凡是跟种地有关的，他们家得了新法，确定有用之后，从来不藏私，都会分享给乡里乡亲，在很短的时间内流传十里八乡。要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李家村不过一个小小的李家村，凭什么你们远在江南，也依旧能够吃到李氏秘制兔肉干？”

“李家村以李家为首，被辐射的几大村落以李家村为首，一层一层往外漫延，这才是李氏秘制兔肉干拥有那么大产量的真正原因。”

雷老爷子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对产量问题多少有些了解，因此当项老爷大概说出兔肉干销往了哪些地方，他大概就能估算出，这么大的销量需要多大的产出。

这么大的产量，一个村子绝对是不够的，只有十里八乡，大面积带动起来，才能够达到规模效益。

然而事实上，不管是兔子，还是鸡，不是说养就能够养的。仅一个李家村的产量，就非常令人震惊。

“他们手里有秘方。”雷老爷子十分肯定。

项老爷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说道：“所以我说，这个李二也是一个有本事的。”

这下子，几个老爷子都没话可说了。

“刘秀才，我就不用说了，几年时间，就能够顶上‘清水镇小财神’这个称号，他的本事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项老爷继续说道，“后面再说李五、李七，这两个人在清水镇读书，因为年龄还小，今年才下场，所以看不出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们想啊，刘秀才都能够在那么短时间能考中秀才，他那两个弟弟在书塾的名声小有才名，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个说不清楚。读书这种事情，不仅要看天赋，也要看个人的努力程度。刘秀才是刘秀才，他能考中，不意味着他那两个弟弟就一定有本事。”潘老爷子十分实地地说道，“到是你的说那应考方式，我们到是可以研究研究。”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还没有往外说吧？”

项老爷摇头：“就我们几个。不过估计也守不了几年，谁都有几个姻亲。”

大家懂得。项家那么一大家子，除非没有几个人知道，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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