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江,客船之上。
两个不起眼的女子站在船首甲板之上望着河岸两边的风景,两人中间一个小女孩倒挂在围栏之上,挂在船外的小腿无聊地摆动着。
“好无聊啊,苏姐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陈枫他们啊,我还想看看他们在干嘛呢。”
“不知道。”左边满脸雀斑的女子轻声答道,“不过我们晚了这么久才出发,应该只有到了中京才能赶上了吧。”
“中京啊——那还有多远啊?”倒挂着的女孩无聊地嘀咕着,随后看向一旁把头伸出围栏,不断干呕的“大狗”,“小狼灵,你说陈枫会不会是在躲着我们,他知道我们来了,于是就躲了起来。”
狼灵:“……”
它现在不想说话,本以为被硬拉着到什么中京去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要坐上这摇摇晃晃的东西。
北小忆三人倒是没事,它就惨了,从上船吐到现在,喝了几口水也都被吐了出去。
想它堂堂山兽,居然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这都要怪北小忆这个熊孩子。
想到这里,狼灵直接对着北小忆翻了一个白眼。
“好呀!你这个白眼狼,居然敢对着我翻白眼。”北小忆从围栏上翻了下来,跳到了狼灵的身上,抱住了它的脖子。
“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
只听到耳边突然响起北小忆的声音,然后狼灵便感觉到一股困意瞬间涌了上来,挣扎了几个呼吸之后,便失去意识躺倒在了甲板上。
“小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宋风荷感叹道。
看到躺在厚厚狼毛之中的北小忆,即使是被称为天之娇女的她也不由得被打击到了。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将神通术法如臂使指,还没有丝毫的压力,这已经不是天才的范畴了。
如果以她为标准衡定天才,那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傻子。
“嘿嘿嘿。”北小忆一脸傻笑地躺在狼灵的身上,对于宋风荷的称赞欣然收下。
随后翻身而起,拽着狼灵的后颈拖到了甲板上,掰开比她脑袋还大的嘴巴,把随身携带的大补汤灌了进去。
不得不说,北小忆和陈枫能成为兄妹,还是有点原因的,至少在处理晕船的办法上,两人想的办法都是一样的。
不过陈枫是动手比较粗暴,看护得很仔细;北小忆就是温柔出手,暴力照顾。
见大补汤在狼灵的嘴巴里,没有往下咽,于是北小忆站到围栏上,抓住狼灵的脑袋开始摇晃,试图把药汤灌下去。
不知道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求生欲的驱使,狼灵的喉头开始上下滚动,将药汤全都咽了下去。
直到所有药汤都被咽了下去,北小忆这才从围栏上跳了下来,拽着狼灵的尾巴就往房间走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的,看得船头的二人心生怜悯。
摊上北小忆这个小伙伴,狼灵算是倒了大霉了。
“怎么样?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不是说还要等两年吗?”北小忆离开之后,宋风荷也将注意力放到了白苏身上。
“你还说!”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白苏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家的重伤不治是那么解释的啊!我还真以为他命不久矣了,紧赶慢赶回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次回来她可是鼓足了勇气,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路上还遇到了山贼拦路,耽误了不少时间,把她气坏了,直接出手把那些壮汉揍了一顿。
也是她第一次把医术用在治疗以外的地方。
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宋风荷的恶作剧。
说真的,要不是她打不过已经三品的宋风荷,她肯定要给这个冤种闺蜜一个教训。
“失望了?”宋风荷调笑道,“要不然我给陈枫说,下次受伤就不要治了,等你去贴身照顾他。”
贴身照顾……
白苏脸红了一下,急忙说道,“我又没有失望,你在胡说些什么!”
虽然白苏的脸色被面具遮挡了,但语气的变化却瞒不过宋风荷。
不过也没有再逗白苏了,好不容易把注意力从信上转移开来,要是玩过火了,保不准白苏会咬人。
“这次出来,你父亲没阻拦吗?”宋风荷问道。
白苏家的那个父亲和她的父王可是闻名东海关的两大女儿控。
不过这两个人不但没有成为好友,反而还相看两厌。
究其原因就是这两个人每次聚到一起,都会开始争论各自的女儿才是最好的,关键是这两人争论也不分时间地点,只要碰到一起就会吵。
直到她和白苏面红耳赤地将两人拽走才会罢休。
因此哪怕白苏不常出门,也因为白立的原因让人知道了——
行远镖局的二少爷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没有,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想到自家父亲,白苏也觉得有些头疼,摸了下头上的木簪,“被我娘发现了,但没拦我。我爹应该被我娘拦下来了。”
“那你的阿爷阿奶呢?这么久没见,不多待几天吗?”明知故问的宋风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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