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暄在天阙大殿等待罹烁，也是他们千年来第一次和平交谈，一抹月光照入大殿。

“依你所言，你还觉得裕尘可疑”

“就是因为他完全没破绽”

“如果真是他，有趣”夜暄甩袖，他已有主意让裕尘自动露马甲。

“不管是不是，试试便知”

“你要做什么？”

夜暄看向罹烁：“你告诉了我七大神魂，还有你对裕尘的怀疑接下来就由我来处理了，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大陆”

“若…”夜暄欲言又止，背对罹烁，他怕罹烁看出自己的神情。

“时空裂缝必然会开启，一切都会改变，好好守护白漓，就像这十八年”

他更像在为生死做准备，罹烁认识的夜暄不可能把白漓让人，她知情况的严重。

“你要做什么？你问过寻熙的意见吗？”

“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我可不是为五境，我是为我自己”

夜暄越是这样说，罹烁的感觉越沉重，他了解的夜暄绝不会这样的人，局势是无法逆转了吗？

他在殿外看到了苏诺，今日恰好流星闪过。

“夜暄哥哥，你…早就猜到我身份了吧”

夜暄没有否认，苏诺身份特殊，她主动坦白必有原因。

“千年前我就知道，你不该掺和进来，你的使命是记录我们的每一世吧”

“但我已经管了，与其找不到我的归宿点不如融入你们，我不想一个人了”

“可…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我自是知道后果”

苏诺态度坚定，夜暄也没有想到…苏诺把先前女娲大神的话都告诉夜暄，这是在强行改变五境。

“天王星，海王星…”夜暄默念。

“看来五境的未来还是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你改变了我们的宿命，那你自己？”

“我不想云天裳牺牲自己，代价太大了，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身份，我想就是给了五境一次机会”

苏诺一笑，她打心里在意云天裳，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夜暄猜到了云天裳和苏诺的结局，也看到了自己和白漓的结局，若要逆转，必有死亡。

“你告诉我这些，不害怕我毁五境？”

“你虽然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我确定你和冥渊不同”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夜暄理清思绪，他也知道如何面对冥渊，这只是第一步。

苏诺不知，云天裳听到了他们的话，尤其是她不希望自己死，护具掩盖下看不清他的神态，但离七大神魂燃魂日子越来越近。

………

罹烁来到神谕向裕尘汇报时空裂缝情况，裕尘走位王座，满脸愁容。

“这时空裂缝不算真正开启，等冥渊冲破封印，我怕时空裂缝…”

罹烁更多是想试探裕尘：“冥渊是要毁五境，圆圆这要通过时空裂缝改变宿命换璎婵回来”

他在观察裕尘提到璎婵的反应，可他丝毫没有动容。

“师尊舍命才杀死的冥渊，我想我该亲自对付他了，千年来神谕完全进入停滞，我不能让神谕毁在我手里”

“可是帝尊都对付不了他，现在的冥渊只会更可怕，神谕不能无主！”

裕尘看向罹烁，他早就把后路想好：“战王景夙比我更适合，他本就拥有神谕血脉，他在凡世千年，我知道他还是不想面对神谕，落神剑虽在夜暄体内，但我面临的不止是冥渊，这宿命该结束了”

罹烁呆滞，他陷入自我怀疑…

裕尘走回王座上坐下：“你说，这五境的命运要是真被改变，是不是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没准师尊就永远是神谕的帝尊，师姐也不会对你们动手，大家都会回来”

罹烁看到裕尘眼中含泪，这是他作为五境主宰对五境的渴望，若五境改变也许自己就不会存在了…

也好…自己本就是夜暄创造的，那就出一份力吧。

“战神还在，系主也不会死，灵愈使还有银烛，人间各门派…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

无论怎么改变都没有自己…

“夜暄的父母…不会分离了吧，他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

“你怎么带我下海了，还是妖族的红海”

云天裳输给苏诺一道灵力让她暂时能入海底，他很早就对红海好奇，确定没有危险就带苏诺来这。

“你不是喜欢海吗？沧落云海你去过，那就是这了”

水中飘满彼岸花，花蕊闪起金光，照亮整片海域，苏诺轻触一朵彼岸花，灵力形成一只橙色天狐。

“原来妖族的海底是这样的”

每次入沧落云海都是和五境相关之事，只有这里无关他事的轻松感，云天裳看着苏诺的笑，也算是自己的一段回忆。

身为海族将军，他第一次有放松感，也许是最后一次。

“我在沧落云海可是沉睡了千年，不过我喜欢你们海族的自由自在”

“沧落云海不喜彼岸花，我们可是深海的鲸王，而我生来就是为战而生”

“你这个海族小将军可是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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