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我也能活。”凤天说道。他又不是普通人，非要心才能活。

但顿了顿，凤天又说了句：“就是没什么感觉了。”

“啊？”

“要是心已经毁了，我是完全没有一点感觉的，但现在心只是不在我的身体里，没毁，我应该还是有点感觉的。”

“啊？”苏连锦还是呆了呆，才说：“那是不是说，你现在就算有七情六欲，也感受的不是很明显？不灵敏？”

“嗯。”

“那你现在对我这个爹什么感觉？”苏连锦立刻问道。

凤天只是看着他。

“没感觉吗？”苏连锦追问。“一点都没有吗？”

“嗯。”顿了顿，凤天补充：“但我知道我以前在乎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这下，苏连锦又急又抓狂，“不行啊，你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你这样，我们得将你的心给你找回来，不然你这活的有什么意思啊，都没什么感觉的。”

凤天不语。

苏连锦继续抓狂：“再说了，这魔心带着你的心脏跑了，指不定干什么坏事去了，我们怎么也得将你的心找回来，控制住。”

凤天道：“找回来也没什么用，除非毁了我的心，不然他灭不掉的。”

“啊？”

“爹，我是魔。”他提醒。

苏连锦还云里雾里的。

凤天垂眼，看着小牧天，说的更清楚了：“我是魔，那我就有一颗魔心，他和我的心脏是共生的。”

摆明了他的心脏在，魔心就在。

心脏不在，魔心就也不在了。

苏连锦明白了，想哭了：“怎么会这样……”

凤天不语。

“找回来不好，不找回来也不好……”苏连锦继续一副想哭的样子说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凤天还是不语。

苏连锦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儿砸，魔心带着你的心脏走了，能幻化出人形吗？”

“不能。”顿了顿，“就算他法力再高也不能。这是他的本质所限定的，他本就没有人形。”

苏连锦赶紧又问：“那他能附在别人身上，控制别人吗？”

“能。”

“这就不好了！”苏连锦很着急。“他要是能附在别人身上，控制别人，那真的会做坏事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坏事，但我知道，他就算附在别人身上，控制别人，也不长久，因为他是大魔，只有像我这种才能被他控制而不伤身体，其他人，会很伤身体，被他控制没多久就会死掉。他应该不想总是不停的找人附着，应该会想尽办法，回来找我，想再次控制了我，这样才能永久。再者，我和他其实本就是一体，只是想法不一样，才分离成两个。”

“啊啊啊，你这说的我更担心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凤天面无表情。

苏连锦却看着他哭了。哭着说道：“儿砸，你已经很久没这么跟我说话了，你是真没心了。”

凤天不语。

以前他或许不喜欢他爹哭，但现在，他看着，没什么感觉，倒是无所谓。

只因，他的心不在身体里，就算有感觉，也不灵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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