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顿了顿，才继续道：“因为你翅膀有问题。我和飞禽打过，他们的翅膀都很有力，而你的翅膀很弱。”非常弱。

沈遥知心里苦：“会不会是因为我，年纪小？”

敖夜遗憾的摇头：“你已经不小了，你去水里看看自己的倒影。”

沈遥知疑惑的走过去，就看到水里有一个线条不怎么流畅的影子，因为有的地方秃了。影子大约有一只成年孔雀那么大，比以前的确大多了。

“凤凰只有到了成年期才会开始换羽，你上次睡了很久。”敖夜没有吊儿郎当，反而神色凝重，“可你的体型还太小，发育还没完全。”

沈遥知抬起自家的翅膀，真的好小一只，即使算上羽毛也好小，与身体的比列根本不和谐。天鹅的身体与鸡的翅膀。

敖夜又道：“我觉得你不是凤凰，至少不是纯种凤凰。”

这样一说，倒可以解释为什么凤皇要丢了自己，因为她根本不是什么凤凰，所以不会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她不是凤凰她是什么鸟？

沈遥知这样想，也这样问。

敖夜摇摇头：“我不知道啊。你这么漂亮，第一眼我也以为你是凤凰。除了凤凰族，还有什么鸟的羽毛会这么漂亮？”

沈遥知扑通倒在地上：“管它什么鸟，我都是凰殷。”

敖夜偏头看了沈遥知一眼，玩笑道：“管它什么龙，我都是敖夜。”敖夜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你掉毛的时候，好丑啊。”

沈遥知没有说话，敖夜还以为沈遥知受不了刺激了，就转过头看了沈遥知一眼，被沈遥知的尖嘴啄了个正着。敖夜捂着眼睛跳了两步，但由于心虚，没有还手。

无论如何，都不要说一个女孩子丑，第一很没有礼貌，第二可能会被打。

沈遥知因为敖夜这句话，很长一段时间没理敖夜。

沈遥知让松果儿帮自己编织了一个藤蔓包包，专门用来放置自己脱落的漂亮羽毛。

沈遥知问松果儿：“果儿，你们族的大巫，真的会知道我的身世吗？”上次她和敖夜的对话，被单纯热心的松果儿听见了。

松果儿点头，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大巫不知道的事情。上次的那个盐，大巫一看就知道是黑龙给的。”

沈遥知点点头，问：“所以这次，你们大巫是来要盐的？”

松果儿摇摇头，认真道：“不是的，大巫说，我们是为了交朋友，其次才是盐。盐不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朋友。”

……

松果儿是真的单纯，沈遥知继续道：“那你们大巫是不是还说，让你不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松果儿摇摇头：“我们大巫说，让我说清楚事情，最好把他的话复述一遍。然后又说，这句话不用说，少说话。”

沈遥知扶额：“果儿，你这样真的好吗？”

松果儿突然笑了笑：“你扶住额头的样子，好像我爹，不过我爹不掉毛。”

沈·像你爹·遥知，吐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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