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长大了还了得。”许墨怒道,跳下马,抬手就是两巴掌;姑娘原本白玉一般的面颊,立刻肿了起来。
她手抚着面颊,愣了愣,泪水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滚出,怒道:“你竟然敢打我!”
许墨冷哼一声道:“你还想杀我!”狠狠的将梅花镖扔在地上。
这时,另一个骑士下马,是个年轻的公子,面冠如玉,白衣白帽,打扮倒与许墨有几分相像,只是年纪大了一些。
他阴沉着脸,走到姑娘和许墨之前,肃声说道:“不知舍妹何处得罪了公子,竟下如此重手。”
许墨见他步履沉稳,气势凝而不发,心知也是个武者,于是指着地上锤毒的梅花镖,说道:“你自己看看!”
许墨本以为这白衣公子未上来就与他争斗,应该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却不想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梅花镖,径直对许墨说道:
“我不管舍妹对你做了,只看到你打了他,一个男人欺负女孩就是不对!”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真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驳的许墨无言以对。
他只能没好气的道:“那你想怎样?”
那男子瞥了一眼许墨竖在腰间的深海铁木剑,正色说道:“我要你把剑!”
“妄想!”
这深海铁木剑虽不见得有多名贵,但也是世间少有宝剑,这样一柄剑,在识货的人眼中,价值千金也不为过,许墨不过是打了那姑娘两巴掌,这白衣公子就让他用剑来赔,分明是早已看中他腰间宝剑。
视线越过白衣公子,投到那姑娘身上,她躲在白衣公子身后,作了一个鬼脸,哪里还有刚才雨带梨花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
许墨怒极反笑,道:“好!好!你要我的剑,就直接说,哪里需要这么拐弯抹角。不过你能否拿到,就要自己的本事了。”
白衣公子听的这话,不怒反笑,道:“这就对了,你是愿意将剑赔给我?”
许墨道:“我何时说愿意赔给你了?”
躲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姑娘,突然冒出半个脑袋,笑道:“说了,你就是说了,我刚才都听到了。”
许墨摇了摇头,心知此事还需用武力解决。
白衣公子目光一闪,突然伸出抓向许墨腰间宝剑。
许墨心中一凛,白衣公子这抓可不简单,一共蕴藏着三种变化,若一步应对错误,则会直接落于下风,心想:“还好我有入微能力,不然少不得要被夺去宝剑。”
遂探手而出,将白衣公子的手掌截住。
白衣公子先是一愣,接着笑道:“有些意思。”变抓为掌,扫向许墨胸口,许墨同样横掌如刀,平扫而去,两人手掌又一次架在一起。
许墨用力一推,竟推他不动,心中一惊,暗道:“没想到竟在此荒山野岭遇到一个化元期的年轻人,真是不可思议。”
却不想对手也是同样心惊:“观这人外貌,似是比我还小两岁,居然也有化元期的实力,莫非是某隐士家族的成员。”
这白衣公子乃是潞州白家公子白玉京,那姑娘是他的妹妹白玉凤,两人为青竹宗内门大比而来,在山路上看见许墨和林平两人,认得许墨腰间的宝剑是难得一见的深海铁木剑,遂想拿来把玩几天,却不想遇到了硬茬。
白玉京的实力虽比许墨高上几分,但比试招式却那里比的上许墨的入微能力,渐渐的落了下风。
白玉凤眼里不及,只当自己哥哥占据上风,于是在一旁鼓噪道:“哥,快打败他,再快点他就坚持不住了。”
却不想白玉京此刻正暗暗叫苦,许墨的手掌像一块吸铁一样,将他缠住,令他不得脱身,每每与其掌风交错,真气便会少上一分。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内,以为小巧擒拿手法过招,白玉京头顶蒸腾如烟,显然已经消耗过度,而许墨则和开始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此刻,便是白玉凤眼力再拙,也看出不对劲了,想要插手帮助大哥,身边却站着一人,只一瞪眼,便吓得她不敢动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能动了?”她心想。
其实也怪不得白玉凤,林平的饮血狂刀武魂实乃虐菜神器,心智不坚,实力又不如他的人,根本无法在他面前动弹;他早已看出许墨占据上风,是以悄悄锁定了白玉凤的气机,让她无法插手。
又过了一会儿,白玉京脸色惨白,显然是真气不振的模样,反观许墨,吞噬武魂不断的吞噬天地元气,弥补了消耗的真元,脸色和开始时没什么变化。
白玉凤在一边看的着急,泪水不自禁的落了下来,带着哭腔道:“你放了我哥哥,快放了他!”
许墨微微一笑,道:“要我放他也可以,你须依我一件事。”
白玉京听得此言,心中一凛,拼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大声喝道:“静妹别听他的,快走,去找爹爹来为我报仇!”
许墨盯着白玉京看了看,笑道:“没想到你还是条汉子。”话锋一转,道:“可惜她已经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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