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
连公子突然明白,那是虚影!只是一道虚影!
“什么虚影能瞒过我,为什么我没感觉真气运行的痕迹!”旁人或以为,是许墨用速度躲开了剑气,但连公子却明白,他早已封锁了那一片空间,没有任何人能逃出来。
剑势的封锁,绝不在刀势之下。
可许墨却逃脱了,无声无息。
他在哪?
一道剑光告知了所有人答案。
没有惊人的气势,没有多余的招式,只是平平一刺,却让人有种无处抵挡的感觉。
主席台上,柳恒博呆如木鸡,错,那是——
“剑意!”
陆伯寒沉声说道。
剑意是每个剑客的追求,剑意代表着剑术的生命,只有有了剑意,剑术才是获得,没有剑意的剑术,只是一潭死水。
生动灵活,完美无缺,就像寒光掠过水面,泛起点点波纹,这是动与静的极致结合,犹如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
“嗡”
一声剑鸣,袭向许墨的剑气,瞬间消散;
“嗡!”
又是一声剑鸣,护在连公子胸前的太极图,瞬间破灭。
“嗡!”
第三声剑鸣,木剑竟化作了透明,下一刻,抵在了连公子的眉间。
广场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见。
“啪嗒!”
一滴血落地,绽放出绚烂的血花。
许墨收剑而立,说道:“你输了。”
连公子的眼神里,尽是茫然之色,或许他还沉湎在刚才那一剑的玄妙之中;那一剑不快,他能看的清楚;那一剑不强,没有任何生息,可那一剑竟让他生出了无法抵挡之心。
他胆怯了。
“那是剑意吗?”连公子喃喃的问,依旧双目无神。
许墨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剑意?
那或许算是一种剑意吧,目光扫过静谧的广场,扫过主席台,扫过柳恒博那惊愕而兴奋的眼,许墨默默叹了口气。
在这些人眼中,这或许算是剑意吧,但他明白,这不过是剑意的雏形,真正的剑意应该是极度完美的,而这一剑,距离完美,还太远太远。
许墨不禁想到了神秘人在教他剑术时,说过的一句话:领悟了剑意,才是剑道的真正开始。”
从前他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剑意无穷,剑道同样无穷,他不过,才刚刚上路而已。
许墨搬进了青竹宗门口的白色小屋,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
力尽并非因为和连公子的战斗,而是战斗之后的庆典。
他喝了酒,好多酒,从不会醉的他终于醉了,醉眼婆娑的从陆伯寒手上接下了无相功法的秘籍,还有一本陆伯寒自作主张加入的南阿剑经。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周遭绿油油的眼睛。
他们嫉妒了!
连公子在笑,项华表无表情,薛穆扬则不停的灌着酒,白玉京走了,赫连墨没来,林平躺在病床上,柳青芙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所有人都嫉妒了!
无相功法还好,是之前说定的奖励,众人虽眼红,却觉理所当然;而那南阿剑经剑谱则是陆伯寒个人的馈赠。
谁不知道陆长老不用剑,但不用剑的长老,给出的剑谱未必就坏;剑谱的好坏还在于剑谱本身,并不在于是谁拿出的。
许墨看着这些人,冒着绿光的眼睛,便知道这剑谱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好的不得了,一本玄级剑谱可是很多剑客梦寐以求的,就说太极十八剑式,也不过是玄级上阶的武技。
这小屋是用山间的白石砌成,平凡朴实,只是一间普通内门弟子住的房间,却是许墨在青竹宗里,住过的最好的房间。
小楼,独立的院落,院落前还有一片池塘,池塘里散落着一些莲藕。
虽来时是夜里,但可以想象,白昼时,绿水清波的料峭模样。
这是内门中最好的一间房,自然是为最优秀的内门弟子准备,陆伯寒认为许墨是最优秀的内门弟子,所以为他准备了最好的房。
可住在这最好的房里,许墨却没有最好的心情,他感觉自己,正被架在火架上烤。
“不好不好!这可不好。”他小声念叨,在床上打了个滚,坐了起来,眼中哪里还有宿醉的模样。
吞噬武魂不但能吞噬真气,还能吞噬酒气,这可是极好武魂,不但能斗武,还能斗酒。
许墨从怀里掏出了两枚玉佩,盯了半天,玉佩在昏暗的油灯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罢了,给都已经给了,还回去像什么样子。”许墨一咬牙,心神沉如玉佩当中。
没错,这两枚玉佩中记载了无相功法和南阿剑经剑谱,心神沉入,许墨率先翻开了无相功法。
看了一看,顿时频频点头。
这无相功法不愧是青竹宗镇宗的功法之一,所记载的内容,也并非简单的调和阴阳。
要知道一名武者,就算天资有限,一辈子,也能精通个十种八种武技,可大多数人,只能精通两到三种,至多不过五六种,再多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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