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自不量力的人,有些人可恶,有些人可悲,但无论是可恶的人还是可悲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死,说来遥远,却近在眼前。
许墨并不想大开杀戒,但有时候,杀一个人能震慑百了个人,那就去杀吧。
闭眼,剑光闪烁。
陆江只看见一条剑光在人群的缝隙中穿过,他所依仗的侍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们大睁着眼,死不瞑目。
当剑光落下,最后一名侍卫挡在陆江身前,他是一个忠心的侍卫,忠心让他超越了自己的极限,看清了许墨的最后一剑。
他选择用身体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剑。
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不是为了陆江而死,而是为了他的家人。侍卫护主而死,家人可以得到抚恤,若是主人被杀,侍卫还活着,家人也会受到连累,侍卫是为了家人而挡住许墨的剑气。
许墨也没有让他失望,一剑穿心,没有痛苦。
他倒下,嘴里尚且冒着血沫,但眼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变成了一种衰败的灰色。
许墨负手站在陆江面前,两人差不多高,所以只是平视,但陆江却有一种对方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羞耻。
“你就是许墨?”
“不错。”
“你知道我是谁吗?”
“掳劫我的妹妹的凶手。”
一句话,让陆江刚刚提起的气势彻底退去,从许墨的话语中,他得到一个信息,许墨根本就不在意他只谁,只在意他的犯下的罪。
死罪!
一股淡淡的杀意从许墨身体里发出,杀意由淡转浓,直到最后,浓郁的几乎肉眼可见。
陆江虽是凝神期的武者,但何曾讲过如此庞大而骇人的杀气,他的双腿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苍澜国的三王子!”
杀意继续在积蓄,就像积蓄着一种气势。
原本,三王子的身份在苍澜国,就是一面免死金牌的,但却对许墨没有任何作用。三王子是什么?
许墨笑了,或许陆江现在还是三王子,但他死了之后,就什么也不是。
许墨慢慢逼近,他并没有一剑刺死陆江的打算,而是想让陆江体会到什么叫死亡的恐惧。
他在笑,或许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和煦的微笑,但在陆江眼中,却不吝于恶魔的狞笑。
“别过来!别过来!我是苍澜国的三王子,我父亲是陆伯贤!”他已经口不择言。
死亡从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体会死亡的过程。
许墨从未有如现在这样像要杀死一个人,从未有如现在这样,想了解一条性命,当陆江的触手伸到他的亲人和朋友时,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死!
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陆江已经完全崩溃,在如潮水一般的杀气面前,他渺小的就像沙滩上一粒傻子。他已经抛弃了所谓的王子尊严,跪倒在地上,痛苦流涕。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很可怜,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本就是可怜的,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死,看起来已经不可避免。
许墨微微闭眼,抬手。
这只手在高悬在半空,掌心凝聚着足以置人于死地的真气,可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不能杀他!”
许墨缓缓转身,看到了之前那个女子,半截断剑并没有在手上,看来已经丢弃了。
白色纱巾隐逸的面孔上,流露出担忧的情绪。
许墨皱了皱眉,沉声道:“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他是我师傅看中的人!”女人一脸坚定的说。
许墨笑了,笑的讥讽而冷酷。
当他杀意已决时,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他,包括那个不知深浅的师傅。
回身一指,剑气洞穿了陆江的额头。白衣女子顿时气的浑身颤抖,可没有办法,陆江已经死了。
他兀自大睁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仿佛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看上的女子而死。
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是苍澜国的三王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死,多么可笑的事情。
但这不可思议的、可笑的事情却在此刻清楚明白的发现,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
白衣女人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许墨一眼。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和陆江之间有什么仇怨,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雪域剑宗的敌人,我师傅会亲自找你的。”
“谢谢。”
许墨看着女人,微微一笑。
他不在意吗?
当然不是,面前这个女人已经是一名融魂期的武者,那她的师傅的实力有多高?是融魂巅峰?还是更恐怖的生死期。
许墨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因为杀死陆江,而惹上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可他没有后悔,如果再做一次选择,他一样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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