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了满满的惧内之意，只引得场上群妖都齐齐大笑起来。王母却听出了他柔和话音里的不容置否，心头一凛，“全凭陛下做主。”

玉帝不再看她，向观音道，“菩萨，朕答应和你赌了，赌什么都行。”

观音笑道，“那好，我们双方就赌沉香救母，贫僧与大家一起坐观沉香救母，若沉香能将三圣母从华山救出，就算是贫僧赢了，由贫僧作主，修订出新天条来，陛下觉得如何？”

玉帝目光忽然一凝，似有些出乎意料，有意无意地看向陈凡，许久不出一言。王母却突然笑出声来道，“原来是赌这个？菩萨，若是赌这个的话，连本宫都可以代陛下作主。”

观音追问道，“娘娘和陛下都愿意？”

王母轻轻冷哼一声，虽说乾坤钵已经被陈凡换了个人，但是既然知道了陈凡的最终目的，她也不是毫无准备，当下毫不迟疑便答道，“当然，我们赌了。”

观音点头微笑，又向沉香道，“沉香，贫僧今日插手俗务，所为的是三界内的芸芸众生。若玉帝真有个好歹，必将造成三界大乱，涂炭生灵，想来这也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吧？”

沉香沉默不言，且不说来前便有定计，便是观音这两言两语，他也无从反驳，只有猪八戒在一边打着哈哈，“菩萨，我们为的，可也是为了三界众生呀。”

话音未落，观音菩萨淡淡一句：“净坛使者，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观音菩萨在佛门之中地位极高，哪怕是猪八戒的师傅唐三藏都是她的晚辈，猪八戒自然怕极了对方。

顿时骇了一跳，再不发一言，观音菩萨环视一圈在场所有人妖仙，神态颇为优雅从容，但目光移到陈凡身上时，清静的禅心却突然一阵波动。

落伽山上，这个人的属下直接打到了她的道场，这已经算是欺负到了她的头上，是她不愿记起的奇耻大辱，否则老君前来说项，她断不会立即应允了下来。

但就算如此，直到方才现身之时，她也还有着一两分犹豫，毕竟权力场上的勾心斗角，与自己普度众生的悲愿格格不入。但这些犹豫，在她看到陈凡的刹那之间，便完全化成了乌有，那日黑袍毁坏珞珈山的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她暗暗诵了一声佛号，只想着老君一代道祖，心性人品，断然唯善是从，纵然是结我佛门以为大援，也定为了三界公义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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