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她和他怄气,晚上冷着他,不让他贴着她睡,南迟礼无奈地轻叹,有些苦恼和烦躁。
她大概是唯一死死将他拿捏住的人。
之前,就连他的师傅,都不能逼迫他做什么。
南迟礼自由惯了,并不喜欢被控制被拿捏的感觉。
但看见时瑶脸颊被他揉捏的有些泛红,她反应过来后像只暴躁的小野猫一样挥起爪子将他的手拍打开,南迟礼眉眼又弯了些。
貌似被她控制也不错,这种羁绊让他惬意又不知满足,隐隐压盖了体内噬杀的戾气和躁意。
南迟礼向来不是什么懂得克制的人,想做什么便会立即去做。
他侧身压了过来,臂弯将时瑶圈在怀里,在她唇角磨蹭,一点一点,往里面深入。
欲,而不自知。
时瑶懵圈的被他亲来亲去,刚才她还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处理周子恒对郑清婉动心,不回京这件事。
现在却是被南迟礼给打断了,他一进来就对她又亲又抱。
明明两人没表明心意之前,他还没有这么粘她。
时瑶突然庆幸南迟礼最近总是时不时出府,不然照他这种粘人程度,她和周子恒很不方便见面,也不方便她对周子恒劝说什么。
时瑶嗅觉很灵敏,南迟礼手指修长干净,还散发淡淡清香,来之前可能清洗了很多遍,但如果细闻,会发现他的指尖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时瑶猜南迟礼身上的血腥味大概又是黑衣人身上的血。
上次她被那群黑衣人绑架了的时候,有留心他们的衣着装扮,口号暗语什么的。
隐隐听到了他们说什么京城,四皇子,暗杀计划。
到最后他们被南迟礼击杀后,倒落的尸体中,有掉落出来的令牌,上面印着特殊符号。
时瑶不认识,但左上角却印着一个京字。
和她曾经在边塞乌城遇到的那些拐卖商贩身上佩戴的令牌如出一辙,大概是一伙的。
幕后主使在京城,势力范围巨大,又在搜查暗杀四皇子,时瑶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能猜出来是谁。
京城那位同样受皇帝重视,和四皇子势均力敌的五皇子,周子业。
周子恒成功路上真正的敌人。
这些黑衣人想必就是周子业派来的。
时瑶不担心南迟礼会出什么意外,那些小小喽喽还威胁不到南迟礼。
但时瑶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和南迟礼一起出去的话,会成为他的软肋,虽然最后南迟礼会保护好她。
时瑶本着能不添乱就不添乱的精神,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似乎想到了什么,时瑶无意间问道:“郑清婉最近状态看着不是太好,阿礼,她身体里的蛊虫会一直呆在她的身体里吗?”
“对。”
抛开任务不说,郑清婉对周子恒也是动了心,可她身上被中了蛊,情根越深,蛊虫反噬地越厉害。
就算他俩成功修成正果,郑清婉也一定会在背后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等等,时瑶微愣。
郑清婉身上的噬情蛊不会是南迟礼的师傅下的吧?
那南迟礼身上的蛊虫会不会也是……
时瑶抬头,她注意到南迟礼眼尾带了些红,她试探地问,“你身上的蛊虫和郑清婉身上的蛊虫……是同一种吗?”
南迟礼在她脸上轻揉的手一顿,随后点了点她的鼻尖,没有否认。
“嗯,我师傅死前对人间男女情爱已经失望厌恶,便在我和郑清婉身上都下了蛊,告诫我们不要动情。”
“那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瑶脑海中闪过郑清婉脸色苍白扭曲的样子,她有些担心的摸摸南迟礼的额头,又贴了贴他的胸口。
对于时瑶因为关心紧张他而做出的一系列动作,南迟礼突然笑出声,他将时瑶抱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明明是他被下蛊,她却比他还要紧张。
南迟礼实在忍不住,他贴着时瑶,将头支在她的肩膀上,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的直不起腰来,平日里温和柔善的面容微微泛红,他眼角沁出因愉悦而泛出的水光。
他贴在时瑶耳边,声音缱绻,带着喑哑的疯魔,“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折磨人会缓解蛊虫带来的苦痛,我每天杀那么多人,不会受蛊虫影响,瑶瑶别担心。”
听他这么说,时瑶似乎明白过来,“你每天傍晚出去是为了……”
他扬唇,“嗯,每天晚上都有一群自己送上门来的的羔羊,很省劲,不是么?”
扬州城到了晚上,百姓都不敢出门,因为在夜里,会有一群恶徒作乱。
曾经,那帮持刀的黑衣人毫无顾忌地欺负手无寸铁的城中百姓,而如今,他们俨然已经成为另一位夜里恶魔的猎物。
“真没事?”时瑶还是不放心。
她可是记得有次南迟礼回来后虚弱的不行。
南池礼看着她,笑道:“那我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我亲你,亲到你像上次那样腿软到趴在我身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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