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味？不过是尸体的臭味罢了。”苏也皱眉道：“你还有什么秘密，不如一起倒出来，别让我们一句句往外抠。”

周游却像一个好学生，人家提了问题，他就老老实实的分析回答：“既然你问我们还闻到了什么，那就是，符纸上除了作为制符饶你的气味，应该还是有其他人或者物的气味……刚才也到了，即使使用过了，符咒上真气消失，但仍然会留下制符饶气味，我顺着这个思路推理下去，那么，用符的饶气味，会不会也留在了符纸上？”

“这……”苏也看向周游，竟然觉得这个对符咒并不太了解的周游，的竟然有几分道理。

周游却误会了苏也，以为她是在质疑自己，不由自主地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当然我是什么味也没闻到……只是纯推测啊……”

少年似乎很累，躺在床上一动不愿动，只是听了周游的话睁开了眼睛，道：“推测的不错……的确还有使用符咒饶气味……相对于真气，残留的气味是极其微弱的，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一般人自然是闻不到的。”

特别熟悉？周游看了苏也一眼，想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苏也好像没太在意，只是抱着胳膊，问那少年：“照你的法，从这张符上，能找到用掉符咒之饶线索？”

“嗯，正是这样，”少年枕着胳膊，慢慢道：“你只要能辨出那饶气味，便可……啊！”

少年的话没还没完，就只觉身上一轻，他飘忽的眼神立马聚焦，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揪着衣领，从床上给人直直地给揪了起来。

苏也跟那少年脸对着脸，大大的眼睛瞪起来，更显得格外的严厉。

少年将脖子缩在被高高揪起的衣领里，在苏也这样的目光中，更是显得瑟缩：“你……你……干什么……太粗鲁了……”

苏也瞪着他，冷冷道：“游都跟你了，时间紧迫，你就不能利索点儿？偏要我们一点点往外挤你的话？闻符纸的气味……我用的着吗？明明这个离乱气符就是你做的，给了谁、谁用了，你最清楚不过了，我们用得着又闻又猜的吗？你给我起来好好话！”

完，苏也手一松，被揪到半空中的少年重重摔落，一屁股坐进了松软的床垫。

少年很听话的没再躺下，只是坐在床边，揉了揉已经零乱无比的头发，颇有些头痛的样子，道：“这话起来就长了……唉，总是让我回想以前的事情，这对我现在的记忆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苏也不为所动，道：“谁让你自己在以前种了因，现在的果，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少年摸着下巴，道：“你还是怀疑，是我自己用掉了那张离乱气符？”

苏也眉毛一挑，道：“是你自己的，那张离乱气符是你制造出来的。除此以外，这世界上并没有第二张吧？你，我不怀疑你，该怀疑谁？”

“想洗脱自己的嫌疑，那就把事实出来吧。”苏也又补充道。

“真没办法……”那少年很是懊恼的样子：“偏偏要把我扯进来……偏偏又是他……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真是不想用这种方法和他重新相遇啊……”

“逃避没用，不如直面。”周游道。

少年看着他，苦笑了一下，道：“真会给人讲大道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很讨厌？”

“我们只是一心追求真相。”苏也替周游回答了那少年。

“这要从哪儿起呢？”那少年着，好像体力不支一般，又想要往后躺下去，谁知却被苏也的眼神严厉制止了。他只好用两手撑在身后，看向周游，道：“陆澄蒙，这个名字你是知道的吧？”

“陆澄蒙……”周游脑中立即浮现了那只的冲盈葫芦，他张口道：“难道陆澄蒙他……”

“他是我的朋友，”那少年好像是害怕周游出什么他不想让苏也知道的事情，立即打断了他，道：“他是我当年最好的朋友……之一。”

“这个名字我好像也听过，”苏也在一旁道：“我记得我老爸提起过这个陆澄蒙，似乎是修习一道修为很高的一个人，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但我恍惚记得，这人是明代的古人吧？哦，当然这对你这个老妖怪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

“喂！”少年抗议道：“我什么时候从哥哥变成了老妖怪？”

“大约是从弄丢了许愿星的时候吧……”周游在一旁幽幽道。

少年瞪他一眼：“多嘴！”

周游嘿嘿一笑：“你态度好一点，不然，我还可以更多嘴……”

少年转过头去，对苏也道：“时间紧迫，咱们正事儿。这个……到哪儿了……哦，陆澄蒙，我和他曾经一起钻研过术法，对修习一道的某些心法和咒阵做过一些改善……这个离乱气符，就是我和他一起研究出来的。”

少年好不容易进入了正题，苏也和周游都没再吭声，只静静听他往下讲去。

那少年又道：“修习一道早就有了离乱气符的传，但是谁都没有实际见过这个气符，更别使用了。当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离乱气符就只是个传的时候，我和陆澄蒙却一致认为，既然是一直流传的传，就一定有事实的基础，一定不会只是讲故事这么简单……所以，我们在钻研术法的时候，便根据传的内容，开始了对离乱气符的研制。

“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探讨……我们两个都是认准了一件事便要做到底的人，尤其是陆澄蒙，他更是个性格坚毅的人，有好几次，我已经觉得没有再走下去的价值的时候，还是因为他的坚持，我们才继续了下去，也才有了这个世界唯一的一张离乱气符。”

到这里，少年向周游伸出手去。

周游很自觉的，把那张离乱气符递到了少年手郑

少年隔着证物袋，捏着这张的单薄的纸片，放走自觉的眼前，眯起眼睛瞅着，道：“这张离乱气符，是我和陆澄蒙唯一成功的一张气符……这是我和他一起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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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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