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宋俏还是没让暴食将侯明直接捏碎，但她让暴食将侯明丢到昏厥，让他没办法探听到她们接下来的对话。

“回去了后把这件事情告诉金蛇吧。”宋俏将昏厥的侯明精神体接过来，还在手上甩了半天，确认对方已经晕的不能再晕后，又用剪下来的斗篷布料将精神体包裹住。

邢芳菲接过去揣进口袋。“他要是说了关于我们的情报，那金蛇的情报……大概率也说了。”

“那就要看路西法感不感兴趣了。”

第五重狱里的平台前还站着几个鬼魂，宋俏靠近时瞥了眼鬼魂们手上拿着的牌子，都是枫行者队伍的牌子，她摇了摇邢芳菲的胳膊，示意她也看。

邢芳菲了然的点点头。

宋俏蒙着斗篷，而邢芳菲一看就是玩家，暴食就更别提了，九重狱大红人，他一出现，就意味着宋俏也在附近，直接暴露宋俏的位置，因此邢芳菲和暴食都找了个角落站着没出现，问话这种事情交给宋俏比较好。

“你们好。”

几个等待自己喜爱的主播下来的鬼魂们听到声音回头，就看见一个灰不溜秋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后。

“你谁啊？”

“我怎么感觉声音这么耳熟……”

“哎我也是！”

“……”

这群观众们平时看直播这么认真吗？连主播的声音都能记得。

宋俏轻咳一声，将声音压低了点。

既然直播都没暴露出她们，她更不想暴露自己了。懒惰曾经说过，九重狱里到处都有路西法的眼线，万一在第五重狱也有呢？路西法既然知道宋俏来到九重狱，那宋俏回去的必经之路上，他会不安插眼线吗？

“你们也是枫行者的粉丝吗？”宋俏的目光从鬼魂们手上抓着的姓名牌上略过，‘长枫’两个字格外显眼，是最亮的姓名牌。

“我也是长枫的粉丝……他现在到第五重狱了吗？”

“也？！”面前的鬼魂碰到同好很是开心，但他又狐疑的打量了宋俏一眼，“你既然是长枫的粉丝，为什么没有带姓名牌？”

“……”宋俏自己没追过星，自然不知道来追主播居然还要带姓名牌这一事，她思索片刻，决定换一种方式。

宋俏哽咽了两下，努力使声音夹带了点哭腔，“怪我太穷了……”

为了表现出最真实的一幕，宋俏甚至又补上两句。

“我都没钱订阅直播……我都是蹭的别人的直播，知道今天长枫要来，就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亲眼见到他。”

“哎呀哎呀！没钱也确实是没办法。”

“是啊是啊，喜欢主播的粉丝我们都一视同仁。”站在拿着长枫名牌的鬼魂旁边的另一个女鬼打了打他的肩膀，“你也别太严格了，我们也不是什么正规的粉丝团，都是大家自发性的过来看……我们应当欢迎所有过来追主播的粉丝！都是我们的家人！”

“是啊！钱挣挣就有了，有这份心意是很重要的！”旁边还有鬼魂在帮腔。

斗篷底下的宋俏声音是带变化的，但表情却平淡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

只可惜这些画面外面的鬼魂们并看不见。

见鬼魂们对她的态度稍有和缓，宋俏安静一会儿，重新问道：“所以，枫行者小队来了吗？”

“还没呢！”接纳宋俏的名牌鬼魂这会儿回答的很是热情，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手上的名牌分了一个给宋俏。“来，你没有不要紧，我还有多的，你和我一样举起来！就可以被长枫看到了！”

“……”宋俏用斗篷包着手缓缓举起名牌。

于是站在角落里的邢芳菲和暴食，就看见宋俏问完话后没回来，还从对面的鬼魂手上拿出名牌高高举起，甚至举的超过了头。

邢芳菲眯起眼睛，距离有点远，她需要仔细分辨才能看清楚名牌上的字。

“长……枫？谁是长枫？”

“长枫是谁？！！”

一人一鬼都发出了由衷的疑问。

暴食抬头，正好和邢芳菲疑惑的目光对视上。

“……你都不知道，我肯定就不知道了。”邢芳菲开口道，“但是这个‘枫’字总感觉很耳熟……应该是枫行者吧？不都带着一个枫么？”

“不可能！俏俏不喜欢枫行者才对啊！”暴食一口否决了邢芳菲的想法。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能往下面来的，也就他们队伍了。”邢芳菲耸耸肩，她戴上宋俏一开始扯下来的斗篷口罩，将自己半张脸全部遮挡住，悄声走到宋俏身边。

另一边站着的鬼魂一回头发现又多出来一个，例行盘问道：“你也是来追长枫的？”

宋俏眼皮抬起，看了眼自己举着的手幅，眼中神情细看还带着丝无语。

邢芳菲：“……嗯！我也是来追长枫的！”

那鬼魂又问：“那你也没钱买姓名牌？”

邢芳菲在那瞬间明白了宋俏是用什么理由靠近的鬼魂们，并且还能拿到手上的东西，她也跟着点头。

“对，我也没……没钱买。”

“我们第五重狱的经济有这么困难吗？”鬼魂嘟囔着把邢芳菲上下打量了一遍。“明明穿的很不错啊……”

鬼魂也就吐槽了两句，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手幅递给邢芳菲。

邢芳菲站在宋俏身边，跟着宋俏一起将手幅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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