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楚惜香来到了叶千帆的家里，嚷嚷着要吃擀面条。

叶千帆就奇怪了：“惜香，你饭店不是有师傅擀面吗？你老来我家吃啥！”

“我就爱吃阿姨做的，你管的着吗？”

老妈也呵呵的笑着，说自己就是愿意给惜香做，和你帆子有关系吗？

得，叶千帆发觉自己是两面不讨好。

吃完饭，楚惜香给老妈第一个眼色，说要带着叶千帆到外面去玩，老妈笑呵呵的说：“去吧，去吧，年轻人在一起玩就对啦，惜香啊，你要是遇到合适的女孩，就给帆子介绍一个！”

“阿姨，你放心，我正在给他物色呢！”

老妈又说：“惜香，我还有一个意思啊，要是没有合适的，要不你先做我们帆子的女朋友也成！”

楚惜香楞一愣，嘻嘻的笑了，说：“好，阿姨，那我就先对付一下！”

老妈竟然连连点头，说：“好，好好！”

叶千帆看着这两个人，直接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到了外面都还是在摇头，楚惜香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咋啦？看你还不高兴似的？我配不上你啦？”

“且，少瞎扯，什么配的上配不上的！”

“嘻嘻，可你一副难看的表情是为啥！”

“我是觉得我妈的思路很清奇！也为我自己感到悲哀，我就像是一块没人要的烂肉，老妈非要把我塞给你，你说你得多委屈。”

楚惜香趴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叶千帆，又用手揪一下叶千帆的脸蛋：“看你说的，大爷我不委屈，只要你把大爷伺候好了，大爷我还要赏你！”她眯着眼，那一股子狐媚，风骚，还有妖艳，弄得叶千帆很有点不自然，这丫头，就是能诱惑人。

“嘻嘻嘻，小妞害羞了，走吧！”

她带他去了酒店的舞厅，这个晚上，她一直陪他跳舞，她的舞姿很好，也很温情。

“叶千帆，我觉得你这两天不太对劲！”她吊着他的脖子说。

“没有啊，我怎么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感觉你一直想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叶千帆沉默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欠你太多，我怕还不上来！”

“傻瓜，你什么都不欠我的！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还很快乐！走吧，我们该休息一下了！”她是咬着他的耳朵说的，那种热乎乎的气息很有感染力。

她在黑暗的舞厅拉着他的手，到了楼上的一个套间，叶千帆一路上都在考虑，自己是离开，还是留下，不过这点小心思他不过楚惜香的眼睛，她看着他，幽幽的说：“不要甩开我，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我们聊？聊什么？”

楚惜香哀怨的说：“不知道，也许是爱情，也许是生活！也许就是打发寂寞，其实，我也有很孤单的时候，比如此刻！”

“我明白，我也理解！”

“你没办法理解！”楚惜香苦笑着说。

他们坐在了套间外面的沙发上，桌上有水果，角柜里还有红酒，香槟。

“你要喝点什么！算了，就喝红酒吧！”

楚惜香拿出来一瓶正宗的法国波尔多产地的1986年的红酒，让叶千帆提开木塞，倒入了醒酒器中，那鲜红如血的颜色，在灯影下变幻出琉璃般的幻觉。

他们不约而同的说：“很美！”

他们又都不约而同的看看对方。

“这个元旦就你一个人过？”第一次，叶千帆问到了这个好几年都一直回避的问题。

楚惜香看一眼他，斜一下身子，靠在了叶千帆的肩膀上，她身上那沁人心扉的体香动灌进了叶千帆的鼻腔，叶千帆自己都奇怪，刚刚跳完舞，满身大汗的楚惜香，为什么还是这么香，难道和名字有关？

“元旦他很忙，很忙，有很多事情，顾不上我的！”

“那，那他对你好不好！”

楚惜香想了想，说：“除了名分不能给我之外，其他应该算是很好了，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能满足！”

叶千帆试探着说：“嗯，那你自己满足吗？”

楚惜香点点头：“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后悔的人，假如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因为我需要他给予的一切！包括虚荣！”

叶千帆似乎能理解，又像是不太理解，他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和楚惜香倒上半杯红酒，楚惜香用手摇晃着酒杯，看着那旋转的气流，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启红唇，小呡一口，再稍微品含一下，一扬脖子，这种优雅，高贵的姿态，看的叶千帆难以移开眼球。

“你看什么？你怎么不喝？”

叶千帆笑一笑，没有说出他不喝的理由，他不想给楚惜香流露更多他的心思，他知道，她过得很好，虽然她选择的这条路被一般人所不能接受，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只要她过得好，别人又何必去探究。

“我恐怕得早点回去了，收拾一下，明天还得回环山县！”叶千帆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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