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和玲珑离开雪月城后，便打算先回寒水寺闭关一段时间，目睹了雪月剑仙和吕轻尘的绝世一战，他发现自己的修为依然不够看，虽然年轻一代能击败他的人不多，甚至地仙境界也破不了他的防御。

但是真正遇到如李寒衣，吕轻尘那种妖孽一般的人物，只有一战之机会，却无一胜之机。随着那场大世来临，这样的人物只会层出不穷，如果不快速提升，那么真的大世来临，他又如何去保护好身边的人呢？

寒水寺山脚之下，一个和他一样的白衣僧人坐在凉亭上，看到了往上走来的无心，微微一笑，显然在此专程等候多时。

“你在这里专程等我的吗？”无心问道

“不错，我曾在雪月城婚宴上看到过你，觉得你很不错……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这白衣僧人正是西域佛国的梵净神僧的真传弟子玄光，他曾奉师命前往雪月城暗中观察那边的局势，却一直没有在雪月城露面。

“说吧……都是和尚出身，就别打哑谜了，等我可不是喝茶这么简单吧”无心和玲珑走了上去，眼前这人深不可测，这让无心想到了东方慕白说得梵净和尚。

“我有意收你为徒……”玄光笑道。

“收我为徒？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无心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僧人，难道此人就是梵净？不可能，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呵呵，佛道向来不分年纪，达着为先，当年释迦牟尼佛顿悟成佛，享受众生膜拜时，也不过是中年模样。佛家功法在悟，不在时间长短”玄光微笑说道

“这倒也是……你是梵净？还是”无心好奇地问道。

“梵净神僧是我师尊……我法号玄光”玄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出处，这点倒是让无心高看了他一眼。

记得东方慕白曾说过，如果梵净看到他，说不定也会起收徒之心，结果梵净是没来，却来了他的徒弟。

“我呢，除了忘忧老和尚，还真不想拜其他人为师”无心笑道。

“忘忧大师，十年前曾与他坐而论佛……结果却是我输了”玄光感慨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寒水寺我怎么不知道？”无心好奇这玄光什么时候来个寒水寺，他竟然全然不知道，十年前他才少年模样，竟然能和忘忧老和尚坐而论佛，可见其佛法造诣之深，须知就连精通佛法的九龙寺大觉禅师也不敢和忘忧老和尚论佛。

“那时候你在闭关修炼般若心钟，想来他没有和你提起过此事”

“你们研讨的是什么？”

“因果……佛家说因果循环，我却看不破因果一说”玄光尴尬一笑，他是佛门天才不假，可惜他和梵净神僧的理念终究有所不同。

“我不懂因果……不过老和尚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却让我铭记于心”

“什么话？”

“诸法因缘生，因缘尽则灭”无心回忆老和尚在他初道寒水寺的时候说得第一句话，正是因为这句话让他明白遵循己心，不强求，随缘而定。

“你是如何理解的？”玄光好奇地问道，

“心生万法，万法是幻法，是诸法。心，是一切有为幻法的根源，这就是心生，或心生万法。一切幻法，皆是“因缘所生”，有因有缘，因缘聚会而生，故称诸法因缘生，这就是因缘生。

生，而实无生，灭，而实无灭，故说万法皆空，无自性，无人相，无众生相。你所说的因果，于我看来世间万物本无相，因果是空，从来没有任何绝对的定义。你说得因果，若放下执念，便无因产生，无因则无果。所谓因果乃是心定，这便是我的理解。”

“你理解倒也别具一格……”

“就像你说要收我为徒……你若放下这执念，那么又何来收徒一说……既然你没有收徒一说，那么你在这里等我是不是浪费时间呢？”

“有道理……不对，差点被你迷惑了”玄光快速稳定心神，什么时候中了他的招了，这无心竟然在无意间施展了佛门他心通功法。

“我已不打算修佛，佳人相伴……还不如红尘自在，玲珑我们走吧”无心拉了拉玲珑的手继续往山上走，留下了一脸懵圈的玄光。

“有趣，不愧是北离佛法最高之人……三言两语就让我中招了，这佛法理解只怕不在忘忧大师之下了”玄光苦笑道，若师父知道了无心的存在会不会强行收他为徒。

“我也该回去了……”此行他听从梵净神僧的嘱咐，不参与天地同悲的抢夺之争，遇到了无心便有了试探之意，可惜终究是输了半分。

————

寒水寺山门之前，玲珑看了看无心，好奇地问道，

“你刚刚说得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话的本质太过于去深思反而会着了道……人生难得糊涂，保持本心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你说我是笨蛋？”玲珑怒道，

“没有……我可没这个意思”无心苦笑道。

“哼……糊涂不就是笨蛋的意思吗？三天内别和我说话”玲珑生气地去推开了寒水寺的大门，自己跑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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