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这么暴怒很正常,他娘的自己人搞丢了自己人,还是副站长级别。
就算是现在,他徐老鬼还在乐呢。
你们军事情报调查处出了这么大的乐子,作为死对头可不得好好乐呵乐呵。
他不仅自己乐呵,现在整个党务调查处都在知道这事儿。
甚至因为总部那边,党务调查处和军事情报调查处相互之间的干员偶尔都有联系,所以这事儿也迅速通过双方的干员传遍整个特务处。
俨然有传出总部传到各地分站的架势。
郑士松也是别提多恼火了,他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往后他要是回总部,或者去其他分站公干,同僚或许对他的姓名不太熟悉。
但听到是他,都会下意识来一句,哦,原来是那个搞丢自己副站长的那个。
处座更恼火,现在党务调查处都在说徐老鬼对他的评价不假,蠢笨的只能去养猪。
干特务的,竟然能搞丢自己人。
校长的愤怒也可想而知了。
至于郑士松眼下第二愤怒的,那就是不知为何一大堆举报信通过一些人各自的渠道送到了南京。
这也就罢了,有几位的能量很大,送到了校长府邸。
类似的检举信每天其实都一大堆,按理说校长也不可能看到。
偏偏好巧不巧的徐老鬼最近很得校长恩宠,今日刚好为校长整理文件,敏锐发现这些信件,接下来自不必多说。
处座再度被训,处座不痛快,他郑士松自然也不痛快。
郑士松现在想想都后怕,从处座的语气中,他都怀疑处座想派个枪手暗杀他了。
但这第二次训斥语气已经是死命令了,勒令他七日内给他一个交代。
要么找回周副站长,要么就立一个大功。
同时还得平息舆论,津门本来好好的,怎么你郑士松刚去没多久,就这么多人检举津门站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罄竹难书?
郑士松委屈啊。
本来这事儿处座都答应会兜住的,属于处座暗地里允许他这么干的,地方部门自己想办法开源节流嘛。
多大的事儿,各地都是这么干的。
但没办法,前脚处座刚被校长怒斥,后脚这事情就捅到校长那儿,这事儿要么立即终止,要么随便搞搞。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让你们找人,都几天了?周副站长你们硬是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找到?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郑士松这回是真的怒不可遏,听处座的语气,七天之内要是没个答复。
他这站长位置坐到头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被处分,以后再想得以重用就难了。
虽然处座护短,但让处座他老人家丢了这么个大脸,人家有好脸色就见鬼了。
闻言,底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敢吭声。
“怎么?都哑巴了?平日我看你们挺能说啊!”
郑士松这一看更是怒了,瞪了一眼郭斐,沉声道,“郭斐,你不是很会出主意吗?
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找到周副站长?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郭组长一张脸顿时拧巴成苦瓜脸。
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似的,他哪来的主意?
但眼下又不得不说,只能硬着头皮道,
“站长,卑职已经找到了当时那趟火车的部分乘客和站台人员进行问询。
根据一部分人回忆,据说是有一些便衣带走了几个人,不过卑职再想问的更细。
可是....可是过去这么多天,能回忆到的有限,倒是有人说那些人穿的是长衫,但也有人说是穿的短褂。
不一而足,卑职一时间也难以判断,但卑职觉得可以从东洋人那里入手!”
“东洋人?”
郑士松自然也清楚,能对付他们的,和他们有仇的只能是东洋人。
只是....
“那你查到了什么?”
“这.....”
郭斐沉默了,查到什么?他现在连东洋人一根毛都没找到。
倒是随处能看到东洋浪人和商人乃至是东洋军人,但那些能抓来审讯吗?
搞不好激化矛盾,上头的压力更大,那他们就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站长息怒,卑职觉得....杜浩或许有想法!”
见郑士松已经越来越有暴怒迹象,一旁的杨秘书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郭组长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既然杜浩对付东洋人是把好手,那就还不如请杜浩出手。
“呼!呼!杜浩!杜浩!我养你们何用?什么事都只会找小杜!小杜是你们的爹还是娘啊?
咱们津门站是不是除了杜浩,你们全都一无是处?”
郑士松这话属实有些气昏头了。
但人被逼急了,说话真的是不会有讲究。
“好了!”
过了片刻,许是有些平复些许,郑士松神情有些疲惫,叹道,
“小陈啊,你到时候催促一下小杜,就当是我这个做长官的欠他个人情,劳烦他加快些动作。
唉!这事难为小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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