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
孔家主愕然,自家这婆娘怎么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呵呵,小杜是吧?我可不是姐姐,你得叫我伯母才对。我是你孔伯父的妻子。”宋长小姐捂嘴轻笑着,对杜浩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按理说她理应端庄一些,毕竟是在见自家闺女未来夫婿。
并且她理应不悦,毕竟选女婿,这得沉稳靠谱,嘴花花可不成。
但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女人嘛,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呢?
但笑过之后,她也认真起来,感觉这小杜或许还真有点不太靠谱,还得认真甄别才行。
“小杜坐吧!”
"唉唉,伯母,实在是抱歉,晚辈实在是没见过伯母,第一次故而有所冒昧。"杜浩连连抱歉。
“呵呵。没事,下次注意就好,要记住说话要沉稳。”
“是的是的!伯母说得对!”
杜浩一副小绵羊模样,虚心接受一切批评教育。
一旁的孔家主一边抿着茶,一边冷笑着看着这一幕。
这小子还挺会装,自己就是一开始被这小子虚伪的面目所欺骗了,以至于后面这小子气得够呛。
等着吧,很快他这张嘴就要开始气人了。
孔家主等待自己妻子之后从失望再到愤怒离席的一幕,如此自家闺女也不用跳这火坑了。
“听说小杜前段时间曾与婉女士合伙出资一百多万大洋物资援助灾民?”宋长小姐笑呵呵询问。
闻言,杜浩脑子飞速运转。
思忖这其中到底是试探他与婉嵘女士的关系,还是在单纯询问这件事情。
很快他就选择了前者,宋长小姐早年本身就当过孙先生秘书,多次参与过慈善活动,本身有所兴趣很正常。
但肯定也有询问两者关系的意思,可谓一语双关。
脑子稍稍想了想便有了对策。
“哦,伯母这事,主要还是婉嵘女士在主导,我在帮忙张罗,人手,物资采购这些大多都是我让人在做,也出了点小钱,不多。”
杜浩这话既是撇清了和婉嵘女士的一些表面看来可能存在的暧昧关系,也点明自己是出钱又出力的。
果然这位宋长小姐面色稍缓的点点头。
“不容易啊,现在像小杜这样能忧心穷苦民众的年轻人不多了。不过小杜啊,你也别太谦虚了。
我可是听说了,你手底下一千多号人都南下,不仅亲力亲为送到每一位灾民手上,还都是一些实用之物,不错不错!
会办事,懂办事,不是落于纸面,更不是侃侃而谈的指挥,很好很好了!”
宋长小姐,获取消息的渠道自然不少,其实这些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当面确认一下。
“伯母您客气了,我只是一直在学习而已。拾人牙慧,拾人牙慧罢了,比之前人我可是远远不如啊!”杜浩摇摇头,一副不敢当的模样。
“学习?这事还能学谁?”
宋长小姐有些好奇。
“这个啊....这个晚辈不才,有一事十分遗憾。”杜浩说着一脸的苦涩和遗憾。
“什么?小杜这里没外人,你但说无妨。”宋长小姐更是来了兴趣。
这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唉,我一直都是以孙先生为榜样,您知道的,我今年二十有三。
小时候家境还算富裕,故而多有读书,曾有幸拜读过孙先生的《上李鸿章书》,《兴中会章程》。
乃至孙先生在《民报》上刊登的言论,这些我都是感慨颇深。
故而晚辈从小就对孙先生格外崇敬,尤其敬佩宋先生那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此言,仅仅八字,却铿锵有力,一身报国拳拳之心铭刻在心啊!”
杜浩说着脸上更加苦涩,长叹,
“可惜,中间晚辈家道中落,无奈只能流落市井。但我依旧有着一颗报国之心,厮混于市井,闯下这小小基业。
其实也是想一旦大战爆发,晚辈能携,数百上千号市井草民奔赴前线,共赴国难!”
杜浩这番话,没别的技术含量,纯粹的感情流。
说到最后,更是隐隐有声泪俱下之意。
宋长小姐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毕竟知道自家男人的身份,那她的身份肯定瞒不过。
比如自己曾担任孙先生秘书之事,这些事只要稍稍查一查就能查到,所以认为杜浩这晚辈不过是趋炎附势罢了。
但听着听着,宋长小姐神色就凝重了。
其一,今日约见杜浩完全是突然而为,事先杜浩压根就没时间准备。
其二,杜浩就算有所准备,也不可能准备的这般细致,直接说出孙先生早年一些着作。要说杜浩是学生新青年还好理解,很容易涉猎此类书籍。
但杜浩这一两年来一直都在津门厮混,这说明杜浩或许早年真的很用心拜读过孙先生着作。
对于孙先生,宋长小姐是格外敬重的,杜浩这般说,完全是掐中要点发起猛攻。
尤其是听到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番话,宋长小姐更是心头一颤,眼眶也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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