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点头：“是的，而且您可以信任她们，她们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

冬矛虽然不信任娜塔莉她们，但她相信阿白，所以便立刻接受了娜塔莉等人的加入。

在阿白示意下，冬矛将他们这些天来商量的计划拿给了娜塔莉。

“您帮忙看看，有哪里不够完善的，我们还可以修改。”

娜塔莉将计划细细地阅读一遍，很快指出了里面的漏洞：

“我认为计划已经算完善了，不过有一个人你们没用上，如果用上那个人，也许事情还会更加顺利。”

“你说的是什么人？”冬矛惊讶地睁大眼。

娜塔莉平静地说出三个字：“丽夫人。”

丽夫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众人面面相觑。

“娜塔莉，你说的丽夫人是……？”

“丽夫人是人鱼王心头的朱砂痣。”娜塔莉的纤纤玉指从计划上轻轻抚过：“她曾经是上任人鱼王唯一真爱的女子，她风姿卓然，清丽动人，而且心性极为坚定。当初上任人鱼王殡天之时，她就想跟着人鱼王一起死去，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并没有死成，还改名换姓，成为了丽夫人，入了现任人鱼王的后宫。”

“那就是她贪生怕死，在最后关头从了人鱼王。”末日立刻得出了结论。

“是吗……？”娜塔莉似笑非笑地扫了末日一眼。

末日立刻不说话了。

娜塔莉继续娓娓道来：“丽夫人并不是贪生怕死，她其实是想为上任人鱼王报仇。”

“报仇？上任人鱼王不是病逝了吗？”冬矛讶然。

娜塔莉无奈地看向阿白：“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惊天大可爱的？”

阿白苦笑。

“历任人鱼王就没有过自然死亡寿终正寝的。现任人鱼王将上任人鱼王的子嗣全部以‘意外事故’为由除掉了，待上任人鱼王将他立为储君，他半年都等不得，很快就将上任人鱼王毒死了。接着他顺理成章地登基，成为了现任人鱼王。而丽夫人，则是他的政治战利品之一。”

“这人也太坏了……”阿白叹道。

“政治的中心，权力的巅峰，全部都是豺狼虎豹。阿白，不要心存侥幸。”娜塔莉语重心长地说。

阿白乖乖点头。

不知为何，阿白很愿意听娜塔莉说话，娜塔莉就像一个温柔知性的大姐姐，会将事情给你讲得很明白，却又不会搞得很僵硬像是在说教，更不会让你自尊受挫。

听她说话很舒服。

“那丽夫人现在还好吗？”风泠问道。

娜塔莉端起桌上的茶杯，优雅地啜饮一口：“人挺好，就是心死了。”

风泠：“……”

“她一直在尝试暗杀人鱼王，只不过她找不到一个百分百成功的机会，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她总是在期待着能有人找到她，和她一起将人鱼王杀死，好祭典她死去的爱人的。不过，这样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现在。”

“你是如何知晓这么多内情的？”末日问道。

娜塔莉笑了笑：“末日，你是法神，在魔法的领域你说一不二。但是这里是人鱼国。我之前说过，人鱼国是我的地盘，这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我都了如指掌。”

“可是这些NPC的秘辛……”

“你们以为塞壬公会是怎么存活到今天的？有很多人看不惯我们，但我们依然存在，为何？就是因为很多关于人鱼国的任务，玩家没有我们的帮忙，就不可能成功。”

娜塔莉语气平淡：“只不过，在任务结束之后，出于保密原则，系统会清理玩家关于人鱼国这一部分的记忆。所以玩家只会记得自己确切完成了任务的事实，至于如何完成的，他们统统不会记得。”

“换句话说，”尤金补充道：“他们也不会记得曾经得到过我们的帮助。”

废柴同盟会众人：“……”

“这也太……可怜了。”阿白同情地看着娜塔莉和尤金：“难道说等我们完成了任务，这部分的记忆也会消失吗？我们也会……不记得和你们并肩作战的事情吗？”

娜塔莉轻轻地点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帮我们？只是为了外援奖励？我觉得那些东西你们应该看不上眼。”

“就像我之前帮助其他人，帮助你们是因为我们想这么做，就这样。”娜塔莉似乎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过多讨论，她别开脸，迅速转移了话题：“关于丽夫人，大家已经有了大致了解。那么接下来，我说一下该如何跟丽夫人接头。”

“娜塔莉，娜塔莉……”阿白打断了她，握住她的手：“这些事情不着急，你先听我说……我不想忘记你们帮过我们。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们都要被洗去记忆，你能不能想办法在那之后找到我，并将这一切都告诉我？”

娜塔莉怔住。

“告诉你……为什么？”娜塔莉的笑容有些勉强，“阿白，你不知道塞壬公会的名声有多臭，真的，虽然我不介意，但我不希望你沾上来。你能忘记一切才是最好的。”

“可是我们联手的事情，整个世界频道都知道了。我们迟早也会看到这些信息的。”

“那你们就看看那些信息好了，细节不需要记起来那么多。”

“娜塔莉！”

阿白绕过桌子，在娜塔莉身边坐下，直视着她：“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推开，你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吗？”

此话让娜塔莉有些恍惚，她眼中有一瞬间闪过期待的光辉，然而很快就被熟悉的晦暗遮掩住：“我想。但这些不是我说了算的。”

“之前你们帮过的人，后来怎样了？”阿白突然话锋一转。

娜塔莉讶然，没有经过太多思考，脱口而出：“他们知道自己和我们合作之后，都感到很难堪。”

众人：“……”

“……为什么？”阿白放轻声音。

“因为我说过的，我们塞壬公会名声很臭。”娜塔莉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阿白，你不懂这种感受……你听我的，把我们当做工具一样用完就算了吧，不要纠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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