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候李秀宁早就去了北地,且人家亲卫一直是满员。机缘巧合之下,不想被唐赛儿选中。或许他不是能力最强的,但绝对是最稳重沉静的,也是最有杀气的。
干净利索的放到一个,动作几乎没有任何磕绊迟疑,脚踝微微一扭,身形便完成转动躲过倒下的敌军士卒,继续仅仅跟随在唐赛儿身后。
也是这个时间,后面二十名放完手弩的亲卫纷纷露出身形冲锋而出,而其中一个相对消瘦的身影明显是跟着那苗家汉子去的。
自家妹子的亲卫嘛,向来都是有男有女的,而这一位显然是个女的,而瞧这举动,很明显有那么点意思。
攻击来的太突然,也来的太迅猛了,十五米的距离,唐赛儿的全力爆发,时间不过两秒出头,便已冲杀至那位将领的身前,而两名冲过来的敌军亲卫,甚至连刀都没来得及完全拔出,就被唐赛儿身边另外两个亲卫击杀。
“纳命来!”唐赛儿娇喝着,微弱的月光下,一道寒芒划出一道半圆,长刀出鞘,斩!
此将慌乱抬刀抵挡,不想却连刀一并斩断!
周少瑜给自家妹子的武器,从来都不会吝啬,这是技术上的碾压。当然了,和个人实力也分不开关系,不然你换成大小乔那样的娇弱妹子,咋砍?
“将军!”剩余的士卒近卫大骇,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唐赛儿当真果决,补上一刀,毫不嫌弃的提起一物,转身抬袖擦拭脸上的液体时同时下令:“撤!”
来的快,去的更快。如果事前还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但现在,唐赛儿有足够的信心带领大伙全员撤出。心里头也不由想着,如果当初在明朝之时麾下有如此军士,何苦打的那般辛苦。
孙子兵法军争篇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短短四句,可谓精髓,能扩展出太多的东西。也是绝大多数军队所要追求的精神。然而想要做到谈何容易,至少当初唐赛儿手下寻常百姓组成的起义军,那压根就别想。
“速追!”终于有人反映过来,慌张又带几分惊恐的吼道。
不怕不行啊,三千人追三十,结果却被人奇袭伏击杀了自家主将,这哪还有脸回去?或许寻常的士卒还好,但他们这些近卫,绝对好不了!如果能追到贼人将其斩首乃至活捉,或可减轻部分罪责,不然的话,最轻也是流放。
可惜,他们要追的是唐赛儿,最强的本事不是其他,而是逃命!
“哈哈哈哈……痛快!”山林间,湍急的溪流,唐赛儿蹲在木筏上努力的掌控平衡,腰间还绑着大好的头颅,心中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
然而这种高兴也只是一时的。
一行人的运气不错,漂流逃脱,必然是存在的危险的,但最终也只有五人受到撞击而轻伤,并不严重。但确保安全之后,唐赛儿这才想起,当时就已经察觉到少了一人,而现在看的更真切,的的确确少了一个。
“贵仁他……”一名亲卫抿着嘴,努力的压制悲痛,道:“潜伏时惊动了毒蛇……”
已经不需要多言了。
蛇这种存在,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夜间更是如此。比如你在睡觉,毒蛇主动过来咬你的几率和飞机失事的概率没啥区别。可是,如果不小心惊动,警觉之下毒蛇条件反射性的咬你一口也实属正常。
很显然那位名为贵仁的兄弟运气就很差,所潜伏之处正好躺了一条毒蛇,还好死不死的压了上去。
然而这仍旧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即便最终毒发身亡,也没有吭出一声。
唐赛儿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她当然知道如果那时候提前暴露是什么后果,即便能够逃脱,必然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她不知道他当时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但现在,很有一种回去把他带出来的冲动。
只是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
“报……前方十里官道处发现己方援军。”被派出的亲卫赶回禀报。
“好!”唐赛儿咬着牙:“反攻,我的儿郎,断不许暴尸野外,至少,要让其落叶归根!”
是夜,唐赛儿以区区三十人,伏击奇袭斩首大梁一方的夜袭军主将并成功逃脱,其后,以此威,领来援之火凤猛虎营反攻大梁夜袭军,后者死伤惨重,消息传至博望城,大梁守军士气大跌。
三日后,博望城城破,大梁守军退守宛城。
至此,唐赛儿军师祭酒之名实至名归,逐渐委以重用也顺理成章,没人会表示不服。
唐赛儿为武,边婉烟为政,在往后的时日里,被公认为伪帝火凤最强左右手,为天下知。
消息传至北地,坐镇幽州并未南下的李秀宁得知此事之后,面色不变,仍旧表情淡淡,手执黑子果决落下,淡淡道:“看来,是成长了。”
“怕也未必。”与其对弈的凤姬莞尔一笑,道:“未尝不是被逼入绝境。”
“已是‘绝境’了。”李秀宁摇头。“她若不成长,不改变,依旧那般只以保命为主,那便跟不上我等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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