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指着明智光秀,嘴角扬起,她知道,对面肯定会答应的。至于对安歌的好处?姑且算是先刷一刷明智光秀的好感度吧,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倚仗,那么对方是否用心办事,就变得很重要了。
不多时,左右退下,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四人。分别是阿市、茶茶,还有对面端坐的安歌与明智光秀。
“看来你们织田家是当真没落了,信手可解之局,竟无一人有应对之策。”安歌一开口,便摇头大叹。来的路上,就已经通过光秀对东倭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其中曾雄踞一时的织田,自然不会例外。
“你……!”茶茶顿时气恼,却被阿市抬手阻拦。经历许多的阿市,并非因为这般简单的言语而激怒。
安歌赞许的看了一眼阿市,此女或许才能并不是那般出众,但这份沉稳,却值得肯定。
“来时我已有布置,不出旬日,便可解危局。但前提是,这些日子需你们奋力死守住清洲城才是,不然一切皆为空谈。哎……也怪我来的时日太短,不然早早布置,何至于此?”
阿市仍旧面无异色,闻言甚至还点点头,道:“如此,便谢过安娘子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既如此,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待那劳甚子丰臣猴子退兵了,再来烦我。好了,我也乏了,该去歇息了。”
“好。来人,领安娘子下去歇息,万万不得怠慢。”
离开前,安歌再次看了阿市一眼,心想着,对方怕是要比自己想象的要难缠。
原因?从头至尾,所谓的有法子有安排,皆是安歌一人之言,而阿市却不曾多问询一句。这绝非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哪怕明知安歌不会妄言也难以做到。
就好似茶茶,在安歌一离开,就立刻焦急的询问母亲阿市为何问是何法子。
“何须问呢?”阿市抬手摸了摸茶茶的脑袋,笑道:“安歌身在此城,自也不会希望城池陷落。且她目前无无能力行背叛之事,既如此,还有什么信不过?”
“可是,万一是她自大又当如何是好?”
“那无非也就是败罢了,若安歌未出现,你我又何曾有应对之法?”
“这……”
好吧,终究年少,还是少女的茶茶,显然不可能有这份心境。
见茶茶仍旧难以释怀,阿市这才慢慢道:“安歌不曾出现之前,我也不曾想到如何应对。但她既然说简单,又非虚言,那必定是有办法的。说起来,也当真是当局者迷,此局要解,的确简单……”
东倭目前是怎样一个局面?
天皇不用多言,那就是个空壳子,有名无权。而大将军?好吧,这个年头同样是个笑话。大名各自为政不断相争,直到丰臣秀吉迅速崛起达成名义上的一统,才有所减缓。
然而名义,毕竟只是名义。
或许丰臣的实力最强,占据的也是最中心的地盘,但不代表他的命令都会被执行。尤其是,东倭岛上有的是实力强大的大名,都只是暂时表面不反对罢了。
换言之,看似已经太平的东倭,实际上从未走出过乱世之局,只是以待时机而已。
西有岛津、大友、毛利、长宗我部,东有上杉、武田、北条、伊达。或许一个难以独面丰臣,可真乱起来,丰臣也需左右同时顾及,牵制之下,丰臣家的优势并不多。这到底和华夏那方世界的东倭战国不同不是么。
没见上杉姐姐和武田信玄都好好的呢,若不是这两位相互牵制,那还保不齐是啥样子。
总之,服气丰臣的没几位,哪怕他权势再大也不行。谁让他出身太低了呢?仅此一点,就能让等级森严的东倭整个上层阶层打心眼反感。
无人出头之下,暂且能保持一个平衡。换言之,只要打破这个平衡,那么东倭战国之举瞬间重新开启,此等局面,丰臣还有闲情余力来应对一个清洲城?
对百姓而言,当然讨厌乱世,但对于各大名而言,却是满足野心的最好机会。
“所以……会乱的,人心如此。”安歌如是说,对此,她有着绝对的把握。
翌日,已然坐不住的丰臣对清洲城发动强攻。后者在阿市的带领下奋勇抵抗,兵力虽绝对劣势,但未显败绩。而之所以有此表现的缘由,便是阿市公开宣称,已有援军即将抵达……
一日,两日,三日……
随着时间推移,战事愈发吃紧,但所谓的援军,仍旧未见踪迹。无论武士还是足轻,也因此产生了迟疑。
“援军?当然不会有援军。”私下里,阿市如此对茶茶道。“应当说,不会有援军来这清洲城支援。”
说着,翻开地图,对茶茶解说起来。
“与我尾张清洲距离最近的,便是三河的德川家。若有援军,必是德川之兵。然德川家家督乃谨慎之人,若远近皆无利,又怎会来此直面丰臣三万兵势?是以,此次其他任何大名都可能有所动作,但唯独德川不会。”
闻言,茶茶忍不住道:“那清洲城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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