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日本人、他们必须死”几个字。

“我……要……出去……”

终于，纳斯里的嘴里艰难而又含糊不清的吐出了这几个单词。

“是的，你要出去，可是日本人，他们必须死。”孟绍原开始加重自己的语气：“告诉我，那些必须死的日本人，是怎么折磨你的？”

“打我……用针，刺我……皮鞋……踢我……”纳斯里脑海里的那些隐约出现的碎片不断闪现：“我，法国人，探长，法国，伟大。日本，猴子。他们，该死……”

“不是该死，而是日本人必须死！”孟绍原的语速开始加快：“没有一个法国人应该受到折磨，尤其是你。黑木麻田，他折磨你，他必须死！”

“不，不，不是黑木麻田……他不叫这个名字……他叫……他叫……”

“听着，他就叫黑木麻田。”孟绍原一步步诱导着他：“你受的折磨太多了，所以记不清了，绑架你，折磨你的人，就叫黑木麻田……黑木麻田，必须死！”

“黑木……麻田……必须死……”纳斯里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黑木麻田必须死。”孟绍原再次加重语气：“法国人的尊严不容挑衅，你被侮辱了，你像只狗一样活着，所以，现在出去，杀死他，杀死他，黑木麻田，必须死！”

猛的，纳斯里的嘴里发出一声呐喊：

“黑木麻田，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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