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才私下调查嘛。”卢俞忽然上前一步，苦着脸，眼角的皱纹都要起飞了，语气也是可怜巴巴的，“叶哥，这事就你知我知，你绝不忍心出卖我的对吧？”

这小子倒是抓住了他心软的毛病，叶曦只能无奈叹气：“你之前说了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清楚？”

卢俞秒懂，拱手作揖：“谢谢叶哥。”

“小鱼，我前面就说过，带着主观情绪查案，是很容易影响自己的判断。施柔的事，我听了也很难过，就算我们重新翻查，潜意识里都会存在一个观念——施柔是被人害了，并非自杀。这种情绪会在很大程度上误导我们，有时候甚至还会刻意忽略真相。”

“我懂，我都懂。”卢俞深吸一口气，好似在极力压制着才没失控大吼，深眸紧盯着叶曦：“兰城派出所刑警，当年那起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周锐，之后很快就调入明昌市分局。我查过周锐，这人没什么大本事，智商还不如唐影，他们派出所整体破案率平平，不是我非要小人之心，你不觉得他升职的时机很可疑？”

叶曦：“……”

幸亏唐影不在这儿，不然又得翻天。

“周锐？”叶曦若有所思。

卢俞眼睛一亮，就差要扑他怀里：“你认识？”

叶曦摇头：“我认识的，不是精英就是变态，那家伙估计两边都不沾。”

卢俞一个急刹车：“……”

“放松一点，不然案子还没查完，你自己倒抑郁了。”叶曦拉开门，“走吧，哥请你吃宵夜。”

-

高雅菲过去林教授那儿复查的第一天，卢俞抽空陪同。

唐影狐疑地打量他的背影，门口都没人了，她还舍不得把脸转回来：“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小鱼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认识他这么久，要不是他还抽烟，我都以为他就是个和尚。”

“……”叶曦捏着她的后脖子，强行摆正，“小鱼这是心肠好，人民警察就得关爱人民，现在‘人民’的心理出了问题，他代表我们前去关爱一下，有什么问题？”

唐影点头又摇头：“那也应该是我过去关爱吧？”

叶曦刚要说“人家点名道姓就要一条鱼”，瞥见唐影眼里浓浓的八卦，立即换了一句：“不急，等下次男同志有难，我再安排你前去送温暖。”

两秒后，平地一声雷，唐影的吼声响彻偌大的办公室：“老大，你、耍、流、氓——”

“小点声，”叶曦捂住耳朵，埋怨道：“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我警告你啊，不许败坏我的名声。”

唐影“呵呵”一声，白眼都快要翻去头顶，她到底还是怕死，只在心里怼：“老处男，你有名声吗？”

林教授的私人诊所在南城某栋写字楼高层，周五下午道路有点塞，卢俞赶到时，高雅菲已经坐那儿等了十多分钟。

“小鱼，你来啦。”这个称呼她叫得挺顺口，卢俞也不好意思强制矫正，何况她现在情况特殊，便也只能随她。

高母笑着冲他招手，也随女儿叫他“小鱼”。

闲聊了几句，林教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鱼也来了？”

卢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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