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什么都没了。

空旷的大殿中，哪里还有古象阳五大造化道君的半点影子？

取而代之，是一滩滩能量沸腾的圣血，一堆堆散发着璀璨道韵光芒的圣肌圣骨，乃自一片片支离破碎的法宝碎片。

足足五尊造化强者，而且俱都是证道超过数百万年之久的老牌造化道君，居然就那么被武扬一掌连人带肉身和元神大道，全部拍成血雾齑粉。

看见这一幕，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孤鸿，也不禁倒抽冷气，呼吸不能。

一掌五杀。

杀的还是无比古老，比自己实力也差不了太多的造化道君。

这样的事情，不要说见到了，便是连想都不曾想象过啊。

燕南天、林海山、勾陈等人，倒是曾见过武扬大杀四方，斩造化如割草的无敌画面，可就算如此，他们一个两个，此刻也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心头充斥着无尽的震撼和惊诧。

足足过去数十个呼吸之后，孤鸿才回过神来，一脸苦涩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武老弟，看来老夫今趟过来，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啊……”

是的，很苦涩，也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孤鸿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

甚至当初的万界源地，还是他主动指引武扬过去的。

但天地良心，那一日的他，是真的没有想过武扬会在万界源地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和收获。

在他想来，武扬能够经受住九死无生崖的考验，最后在万界源地证道造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于原始道则，那毕竟是传说而已，属于可遇而不可求……不对，就算是侥幸遇到，也未必能够求得的存在啊。

武扬笑了笑，一步跨到孤鸿近前，“老哥这话说的就言重了，你能够在这种时候跑来找我，那是看得起小弟，大恩不言谢，总之一句话，以后老哥有任何需要，只需派人通知一声，赴汤蹈火，小弟也在所不辞。”

他并没有追问孤鸿和古象阳等人的关系，甚至都没去问他们之前是怎么走到一路来的。

其实也没必要去问太多，反正人都已经被他镇杀了。

他只需要知道，孤鸿不会故意来害自己就够了。

孤鸿深深看了武扬一眼，他终归是一个天性豁达之人，尽管心头还是有些落差，不太能够接受得了武扬已经比自己更强的现实，但只是稍作沉吟，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对了，武老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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