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静静地望着宁烟，瞧见她眸中蓄着水雾，瞳孔猛烈地缩了一下。

保护他么？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他。

她明明这么弱，连自身都难保了，要拿什么来保护他？

她怎么这么蠢，还很天真。

虞渊收回目光，并未去接宁烟的话。

见他没反应，宁烟索性也不去管了，抬脚走到门口拉了下木门，却发现外面被上了锁。

不过这祠堂老旧，门也摇摇欲坠，宁烟观察了一下，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直接把门踹开。

正当她抬脚蓄力，身后冷不丁传来虞渊冷淡疑惑的询问。

“你在干什么？”

宁烟动作顿了一下，“踹……踹门啊。”

不踹门出去，要在这等死吗？

虞渊的脸色差点没绷住，“不用踹……”

宁烟疑惑不已，“魔尊大人是有了更好的办法出去？”

“没有。”

“那你为什……”

不等她把话问完，祠堂内阴风四起，仿佛有阴冷滑腻的气息顺着脖颈缓缓覆满整个后背。

狂风吹得周围悬挂着的帷幔哗哗作响，烛火被瞬间扑灭。

视线受阻。

宁烟下意识靠到虞渊身边，双手拉住男人的手臂，咬紧下唇。

“别……别怕。”

手臂上传来温度，少女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虞渊能感觉到她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颤栗。

都怕成这样了，还想着保护他……

虞渊黑眸微眯，极力忽视掉心底的异样，感受着空气里熟悉的气息。

一阵铜壁敲击的声音响彻在头顶上空，祠堂里原本那只铜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其中一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落到宁烟脚边。

那是只铜做的眼球，可瞳孔的方向俨然是看着宁烟，止不住往地上渗血。

宁烟冷眼盯着这只诡异的眼球，和它对视了有半分钟，随即抬腿一脚踩爆了它。

一声恼怒的痛呼声霎时自那座铜像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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