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族与墨族结为联盟，将姬凡挂在联盟阵营外的旗杆上，扒光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贴了封印灵力的禁制，整天就在他旁边饮酒作乐，嘲笑镜玄门。

姬凡又羞又怒，又觉得自己没用，实在是愧对师门，恨不能自我了断。

就在他日渐绝望的第三个夜晚，白太玄一人一剑，挑翻了整个联盟营地，把他从旗杆上放了下来。

姬凡羞愧地缩在他丢过来的外套里面，如今他的身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豆芽，白太玄的外套堪堪遮住他大半个身子，露出了两截线条流畅有力的小腿。

白太玄看了一眼他，心烦气躁地啧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姬凡愣在原地，心里凉了一片。

师尊这是对他失望了么？是啊，他此番简直是丢尽了镜玄门的脸，师尊来救他也不过是挽回镜玄门的脸面罢了。他若是还有羞愧心，就该早早了断了自己。

姬凡越想越觉得难受，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还不走？”白太玄不知何时已经折返，就站在他面前，把他面上的羞愧和难过尽收眼底。

姬凡抬头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白太玄抬手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放到了自己的背上，竟是直接背着他往前走去。

“这么多年了，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镜玄门就教了你自怨自艾么？拜师那天我怎么同你说的，镜玄门从不吃亏，若是吃了，便要对方千倍偿还。”

“回去好好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滚出来见我。”

后来姬凡就想明白了，他这条命都是师尊的，师尊要他活着，要他把别人欠的债都讨回来，他照着做便是了。

他苦苦修炼，终于跟随着师尊的步伐，成为了大乘期的强者。

而此时，师尊已经是大乘后期巅峰的修为了。

那时的玄夜大陆已经是一片混乱，所有的部族之间都在争夺地盘，镜玄门成为了仅剩的唯一一个门派，摇摇欲坠。

白太玄每日都在忙，脾气变得越发怪异暴躁，除了姬凡，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于是姬凡接过了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工作。

“师尊，太晚了，您歇一歇吧。”

白太玄已经连着十几个晚上没有合眼了。

七大部族不停地骚扰镜玄门的地盘，镜玄门外门弟子损伤过多，如今只能放弃了外围的一些地段，守着内门抵抗。

白太玄不甘心，他苦心孤诣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的。

他抬起头，眼底血丝一片：“凡儿，你知道觊觎我们地盘的人，都该付出什么代价么？”

姬凡心底一颤，便在他的话语中闻到了血腥气。

他点头：“徒儿明白。”

“七大部族日夜做着瓜分大陆的美梦，想着把自己的地盘扩张再扩张。既然如此，我就要他们知道，他们想瓜分大陆，而我，要统一这大陆！”

自从白太玄下了这个决心后，整个镜玄门开始了疯狂的反扑。

从镜玄门向外，白太玄手下的二十个亲传弟子，带着其余人分批杀向七大部族，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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