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秀眉一挑，也意识到大长老从头至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托付姜凡的事。

只是她不明白，这位大长老背靠整个狐族，自身实力深不可测，更能预知未来事。还能有什么事，需要姜凡帮忙。

而且不选别人，非得选姜凡，是和他来历有关，还是和他实力有关呢？

说起正事，大长老神色复杂起来，犹豫片刻，才长叹一声道：“我曾算到，未来某一天狐族将会遭受一次大劫，稍有不慎，便是灭族。”

“所以我想请你，在狐族遭劫之时，能出手救助一二。”

“呃，你是不是多虑了？狐族好歹是魔域一大种族，族内王者妖魔不少，又有你坐镇。”姜凡愕然道：“又怎么会遇上灭族劫难？”

瑶姬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狐族整体实力，虽比不上不死身一族，但也不是泥捏的。就算是内域诸王想要灭掉狐族，都要费上一番手脚。

更何况，狐族一直服从内域诸王的领导，又岂会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

大长老摇了摇头：“不会错的！我再三施法确认过，甚至还付出三十年寿命的代价，最后得出结果一致！”

“那你可看出，是谁要灭狐族？”

姜凡眉头一挑，开始认真起来，但他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要问清是谁要灭狐族，万一是连他都感到棘手的庞然大物，要灭狐族。

那么他就得权衡得失，到底值不值得这么做。

虽然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来历。但他不想将自己拖入莫名其妙的战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瑶姬也来了兴致，眼巴巴的看着大长老，甚至还在心里盘算，这位大长老在预知未来这一块，真这么厉害，是不是要请他替自己，乃至于不死身一族算算未来。

大长老犹豫片刻，才道：“是人类！”

“人类？”

姜凡一脸愕然，本以为要灭狐族的是某个庞然大物，却万万没想到是人类。

但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毕竟如今魔域和人类水火不相容，且先天上就是敌对势力。

如果有机会灭掉狐族，削弱魔域势力，别说人类那些大佬，就是自己，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想到这，姜凡果断放弃知道自己身份的机会，拒绝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瑶姬没有意外，和姜凡接触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发现姜凡虽是不死身之王，但对人类的感情，比对不死身一族还要深厚。

甚至在二选一之下，姜凡一定会选择人类。

更别说，区区一个和他关系不大的狐族了。

大长老也没有意外，反而意味深长道：“不，你能帮狐族，而且非你不可！”

“为什么？”姜凡愕然。

开玩笑，难不成我自己还不能替自己做决定了么？

大长老淡淡道：“因为你想做的事，做不到。而且还会和人类决裂！带领整个魔域，对抗人类。甚至…”

“你…你…”

姜凡一震，忍不住后退两步，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我想保持人性？

这个事，除自己之外，可是谁都没说过。

哪怕是最好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这件事。

而他只是魔域一个种族的长老而已，在这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他。

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会预知未来？

那岂不是说我的噩梦，最终依旧会成为现实？

不，不允许，我绝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他是在诈我，他一定是在诈我！

姜凡近乎催眠似的，强行压制内心不经意涌现出的恐慌，深吸两口气，强壮镇定道：“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的！”大长老目光凝视着姜凡，郑重其事道：“姜凡，我虽不知道你的真实来历，但你的未来，已经注定！”

“有些事，一旦注定，任由你如何努力，都只是白费功夫。”

“你是逃不掉的！”

“我不信命！”姜凡一直挂在心底深处的四个字，几乎本能的脱口而出。

他说完这四个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是啊！

要是相信命，自己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去保持人性，压制不死身之王力量的觉醒。

既然选择不信命，又何必相信大长老的预言呢！

倒是瑶姬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狐疑道：“你们在说什么？还有姜凡为什么会和人类决裂？为什么是姜凡带领魔域，对抗人类？他不是一直都站在人类那一边的吗？”

“没什么，大长老在开玩笑呢！”姜凡抢先一步摆了摆手道。

只是开玩笑吗？

大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看瑶姬，笑容更浓郁了。

下一秒，他笑容收敛，换一个方式问道：“姜凡，如果未来成为现实，你可愿意拉狐族一把！”

“真有那一天，我答应保狐族一次！”

这次姜凡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他不觉得会有那一天的出现。

哪怕是有…不，是绝对不允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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