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卫云霭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松烟，关于十三年前那件事，其实——”

只是，卫云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乐正松烟打断了：“都那么久远的事情，不提也罢！”

“……”卫云霭拧了拧眉，看着乐正松烟明显一副要逃避的样子，难得态度坚持道：“不行！就算是过去的事情，也是要面对清楚的。我们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误会了！”

乐正松烟听完这话，抬眸看着卫云霭，眼中闪过诧异。现在这样子的卫云霭还真是少见。

在乐正松烟晃神间，卫云霭又继续说道：“其实，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当初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因为我一直无颜面对你。我知道你逼不得已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一直都很愧疚。”

“因为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再加上我本来也不擅于处理过这种事情，所以就慌了。等到后来想明白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产生间隙了……然后再加上后来我一直没有解释过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导致了我们之间关系僵化……”

“我这个人嘴又笨人又蠢，很多时候想找你解释的，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因为被林念提点了的关系，卫云霭现在整个人都想明白了很多。虽然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卫云霭自己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但是总算是很通畅的把自己的话说出来了。

原本乐正松烟听到卫云霭的那一番话，心中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但后来，冷不丁的听到卫云霭说自己又笨又蠢的时候，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别的乐正松烟不敢说，但是这一点，卫云霭对自己的认知是绝对的清晰和正确的。=

见到乐正松烟久久没有回话，就连面上的神情也是平淡无奇，原本就忐忑的卫云霭更是着急了，连忙往乐正松烟的方向挪了挪，语气焦急道：“松烟！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卫云霭紧张的样子，乐正松烟紧绷的神经倒是缓和了许多。隐约记得，小的时候，但凡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卫云霭也总是这样紧张的神情。就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又倒回到了过去的时候。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回忆固然温暖，可是下一刻，乐正松烟的脸色便恢复了平静。一如平时毫无波澜的时候。

“你说的这些话，我自然不会怀疑。”乐正松烟垂眸沉声说道：“听到你说你喜欢我说要娶我为妻，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确是很开心的。感觉就是自己等待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有回应了，像是苦尽甘来的感觉。”

卫云霭听至此，心中一喜。可是还没等卫云霭欢喜多久，便又听见乐正松烟继续道：“只是，你知道吗？”

说话间，乐正松烟抬眸，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卫云霭：“时间能够抹平掉一切东西，恨也是，爱亦是。”

卫云霭猛然一怔：“这……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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