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不再是那么平和，此时此刻，简单粗暴。

“反正，和我走！我背你出去，我们一起回玄府。”

“玄府？难道你觉得不远？我怕你被我拖累。”

颌天的声音，已经很轻。

她不尴不尬，玄中世坐在榻上，坐如钟的身影，在现在再也不一样。

“嘘，她来了。”

眼前的世界，在玄中世的眼底，也就是一个字了--乱！真乱！

乱到一塌糊涂，乱到心也枯竭！

“这不就是恨意。”

世界旋转，晶莹剔透的东西散乱，仿佛不散的冰，不化的情。

还有的，是污泥浊水，是眼前那一阵阵与众不同的昼与夜。

这些声音，乱了玄中世的心。

他和那迷迷瞪瞪的颌天一比，而少女却并不一样。

碎石倾倒而下，眼前都是石粉，不知名的东西，秸秆被烧得只剩下自己那干瘪而萎缩的身体，是一片焦黑。

颌天的心，自然是没有了兴趣。

“这是要人命啊！”

她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紧接着，自己的眼神，就已经落在了眼前的一圈书边上！

这是什么？

“嘶嘶……”

火舌成群结队，一辈子的烙印，深深浅浅地打下，烙在颌天的心底。

这可是一抹惊人熟悉的剪影，猜测最简单不过的法子，就是排除法。

“这儿，为什么会有其他人？玄中世练功，为什么我看不到我的书了？还有这沈流情，她不是走了吗？”

这些，都是假的？

她还没有骑过马，难知沈流情消失不见，是不是真走。

但颌天觉得假，是因为心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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