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间即使是阵位的实力，也让秦痩没能动弹半分，周围的空间中像是被它锁死，这种生命层次的力量，秦痩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类万物灵长的地位到底算什么！“你问吧！你想问什么？”

“你们两个都可以回答，我会选择其中的答案，若是回答满意，我放你们走！回答得不能让我满意，你们二人都死！”

秦痩淡笑着看了一眼静女，“可以！”

“何谓智慧？”

“适才，你躲于后方，静待时机，在两败俱伤之际，出手吞下龙脉，就是智慧！”

巨蛇摇了摇头，“不！那不是智慧，那是本能，就像鱼死了，身体被切一样会跳动，是一种你们人类所说的条件反射，而不是智慧。你可还有别的回答，若是没有，你们可以死了！！”

“你以为那是本能，但其实那就是智慧，你为何来此？又为何吞下龙脉？”互问互答的交锋，让秦痩一时间忘却了深处险地，侃侃而谈。一如先生教育学生！巨蛇停顿片刻，缓缓开口！“因为我必将历经大劫，恐身死。这龙脉于我有助。”

“趋吉避凶，知事不可为而思它法，行一事而知为何行一事。疑惑，发问，需求答案。这就是智慧，你已经拥有了它。你可知此山像什么？”

“不知，不过很简单，待我走出山中，远处一观，便可知答案！”

“这不就是智慧？就像你有了智慧而不知道是智慧一样，你身在山中如何能知山的全貌，我们有一句话称之为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巨蛇在思索，灯笼一般的眸子里透着迷茫，良久！“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若是能回答出来，我就放你离开。”说话间，眼中透着狡黠。“你们人类说万物有灵，为何僧人食稻米，不食动物，谓之慈悲？既然万物有灵，稻米不正与动物一样？心心念念不杀生，谓之残忍，却每顿都无肉不欢？既然觉得残忍？那肉从何来？”

秦痩就知道，这货没安什么好心，这最后一个问题，完全属于刁难人的。沉寂良久，巨蛇扬起了头！“怎么？回答不出来么？”

“倒是并非如此，之不过是在想究竟如何才能让你听得更明白一些，正如你所说，万物有灵，僧人为何食稻米而不食动物。这个用一个很简单的比喻就成，归根结底，僧人也是人，一日三餐若是不食，怎能有心礼佛？还如何活下去？动物有血，受伤会叫。而稻米不会，这就是原因，拿一个普通人来说，让他杀鸡杀鱼，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是让他杀一只能口吐人言，讨饶的鸡。他或许不会！这就是原因！”

“人有同情，虽宣称万物有灵，然不食一物，如何存活？普通人在其中选择了相对更好一点的肉食，稻米！而僧人，选择了相对更不残忍的稻米！这就是原因！在生存于同情之中做出选择。当然修者之言，可能说得比我这个更好，但意思相差无几。”

“至于你说的心心念念不杀生，谓之残忍，却每顿无肉不欢，也是同样。同情心作祟。古有一王，国中大祭，见下人牵一牛过于堂前，得知牛将被宰杀，用于大祭。便命人放了牛，以羊易之。情形是否与你所说一般？原因一样是同情，见牛未见羊嘛！普通人也一样，见肉未见杀生不是？”

巨蛇懊恼的瞪了秦痩一眼，“你们人类当真复杂，你更是巧舌如簧？是这么用么？这个成语！管它了。今日暂且放过你！我们或许会再见面！”话音一落，忽见黑云笼罩，腾雾而去，再一看，已无踪迹！

秦痩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浑身无力，感觉如同虚脱一般！看着一边神色如常的静女！“你怎么不着急？”

“生死有命，我自问说不出你那样的巧辨，倒不如将一切都交给你！起雾了。下山的路怕是更加不好走了，也不知道三生师叔他们到了哪里！我们等雾散了些在下去吧！你没事吧！！”

秦痩摇头！“暂时没事，我已经可以确定，这货就是当初鸿蒙石气息扩散出来衍生的怪物，也不知道K市像这样的鬼东西还有多少，难怪当初如君跟我说K市不太平。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算三生说的不对！”

“这货还暂时无法化龙，历来修炼成精，化而为龙。无一不是历经岁月的积淀，智慧已经与常人无异，而这货。有些不一样，它是变异的产物，大脑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不然不会跟我问起那个问题！不过现在它怕是已经有了选择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秦痩心中隐隐有一种冲动，若不然，让天界的家伙出面将这玩意灭了？后来想想似乎有些不靠谱！上界不能轻易插手下界之事已经是约定俗成了！自己轻易将其破坏怕是不行的！

“那边似乎有个山洞？快下雨了，想不到它走了还要在这里行云布雨。我们进去躲一下吧！”静女指了指刚刚金龙飞射而出的地方！

秦痩看着那个洞！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也好！那就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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