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刚想叫住约翰，一辆车飞驰而过，直接将约翰撞飞出去十几米远。

“约翰老师！”

糖糖大喊一声，连忙跑过去。

约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体痉挛抽搐，仅仅几个呼吸间就没气了。

糖糖忙将自己的真气渡入约翰身体里，替他吊着最后一口气。

“约翰老师，你别死啊！”糖糖哭着大喊。

周围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救护车很快到了，但已经没用了。

约翰已经没气了，哪怕糖糖输入再多的真气，也只是让他的肉体维持多一段时间的新鲜而已。

警局的停尸房里，糖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帮约翰老师了，他还是会死。

“糖糖，人各有命，约翰没有躲过这劫就是他的命，不怪你！”君泽安慰道。

糖糖一直在哭，根本听不进去劝慰的话。

君泽还想说什么，却被寒千绥拦住了。

楚慕礼很快进来办公室，见糖糖还在哭，也不由得心疼：

“糖糖乖，不哭了！要是约翰老师还在，他也不会想看见你哭成这样的！”

“三舅舅，撞约翰老师的人找到了吗？”糖糖抽泣着问。

楚慕礼摇摇头：“那车是套牌的，车里的人戴了一个鱼头面具，根本看不清脸。”

“那你们能找到他吗？”糖糖问。

楚慕礼不想骗糖糖：“这种案子太棘手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但最后的结果，我们也不敢保证。”

糖糖沉默着，眼泪流得更凶。

这时，范云走了进来：“楚慕礼，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慕礼转身出去：

“师姐，怎么了？”

范云皱着眉：“那个鱼头面具……我认识，作案的人很有可能是我交过手的一个连环杀人凶手——城市清洁工。”

楚慕礼不解：“城市清洁工？这是什么凶手？”

“城市清洁工只是他给自己取的一个名号，他自诩正义的使者，要铲除每个城市的垃圾，所以叫做城市清洁工。”

“垃圾指的是……人？”楚慕礼眉头微紧，语气肯定。

范云微微点头：“没错，不但是人，还是坏人，比如说家暴的丈夫，出轨的女人，仗势欺人的混混……这些都在他的猎杀名单上。”

“所以你去边境的任务就是他？”

“可以说不仅是他！”范云的神情变得严肃：

“那是一个犯罪团伙，我们只知道清洁工一共有十个，每一个都隐藏在社会中，可能是街边卖鞋的阿婆，也可能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总之看外表，你绝对不会想到他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

“十个连环凶手，警方掌握的消息就只有这些？”楚慕礼大惊。

范云有些无奈地点头：

“没错，就只有这些，警方调查了整整三十年，他们的人数从一变成十，我们却抓不到他们的一丝影子。”

楚慕礼：“那你在边境那么久都做了什么？”

“那时上头接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上说有一伙毒贩在边境出没，已经形成了交易链。我们接到消息立即派人核实，发现确有其事，而且规模还不小。

上头便组织了一队人，专门打击这伙毒贩，经过五年时间，我们终于大获成功，可那封匿名邮件的发送者我们却始终不知道是谁。

直到有一天，一个漏网的毒枭被拨皮拆骨丢到警局，我们才知道，原来寄邮件和帮我们抓人的都是这个名叫城市清洁工的组织。

于是我们又在那儿待了两年，试图寻找他们的踪迹，可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收获，便只能回来了。”

范云是楚慕礼的师姐，她有多厉害楚慕礼心里很清楚，能让她两年时间都毫无所获的集团，一定非常非常的可怕。

“所以约翰的死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清洁工觉得他是城市的垃圾？”

楚慕礼被气得狠狠在墙上捶了一拳：

“该死的！他们这群人什么都不清楚就胡乱杀人，什么狗屁清洁工！就是一伙歹徒！”

“田晓雯虽然已经证实约翰的清白，但网络上很多人更愿意相信约翰找人威逼田晓雯改口，清洁工肯定也是这样觉得的。”

“不管他们有多大能耐，逍遥多久，没有人可以越过法律执行私刑，我一定会抓住他的！”楚慕礼怒道。

“楚慕礼，别太着急！”

范云抓着楚慕礼的手，眸光幽深地看着他。

楚慕礼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师姐，我明白，我们现在对他们了解得太少了。”

范云叹了口气：“查了那么久，每次都是在即将接触到他们时，线索就莫名其妙的断了，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话音刚落，糖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走出来说：

“你们抓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个会玄术的人替他们掩藏踪迹。”

“什么？”范云和楚慕礼惊讶地看着糖糖：

“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算了一卦，卦象告诉我的，有个人在替他们掩藏，而且还很精通五行八卦，我需要时间突破他的防御。”

糖糖本想让两位师父帮忙，可他们都表示不会插手。

没办法，她只能自己慢慢来了。

“三舅舅，我想再去看看约翰老师。”糖糖闷闷地说。

楚慕礼鼻子一酸，哑着声点头道：“好，我带你去。”

楚慕礼带着糖糖来到停尸间，最后看了一眼约翰，然后将他的魂魄收入符纸中。

“约翰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给你报仇的！”

看完后，楚慕礼就通知老爷子把糖糖接了回去。

听说这件事后，几位舅舅舅妈还有哥哥都回来了，可糖糖的心情还是很差，怎么都笑不起来。

“糖糖，这是你最喜欢的蛋糕，吃一口吧！”

“糖糖，我给你买了新的芭比娃娃，要不要给她编个头发？”

“……”

糖糖挨个儿回应了，可就是没那么开心。

秦深似乎明白了什么，让众人都出去，关上门柔声说：

“想哭就再哭一会儿吧！”

糖糖抬头看着秦深，眼泪唰得一下出来，抱着他哇哇哭了好久。

刚办完事就匆匆赶来看闺女的顾九宸在看见秦深抱着糖糖后，脸色瞬间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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