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系统的内网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不是说输入一个名字就可以弹出来这个人全部的资料。如果有这个人的身份证号码还好说，那是真的一查一个准，要没有这个人的身份证号码就比较困难了。

而且，内网也有地域限制，不是说商山市局的内网能够查到全国的资料，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有嫌疑人的身份证号码，那一切都好说，否则就相当困难，比如沈攀和周珊就遇到了*烦。

户籍上输入了马宝明的名字之后倒是查找到一堆同名的人物信息，经过沈攀和周珊两人的辨认以后，确定这几十号人都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目标。有些年龄对不上，有些『性』别是女『性』，还有一些虽然年龄看似差不多，可人家在商山的边远山区，几十年没有迁移过，这明显就不对号了呃。

当初马宝明好歹也是有一官半职的公务员，户籍必然是在商山市区，这没得说，十五年前的户籍管理制度和现在也没多大变化，除了那些打工的人，但凡有固定工作例如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的职工，户籍大抵都是在本地。

“有没有十五年前的户籍外迁的记录？”周珊想了想，问户籍科的那个警察。那警察摇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有啊，从用笔登记到联网，中间真的丢失了很多的信息，特别是这种迁移的登记，大家就没在意过。”

这很正常，你人都迁移走了，在电脑替换人手登记的时候，因为那庞大无匹的数据逐个的输入本就容易出错，哪里会有人顾得上你这些已经不属于商山市的人了呢。

“算了，走吧，珊子，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沈攀也没回办公室，只是在电话里给陈倩说了说，就带着周珊来到了溧阳路街道办事处。

谢秦那个小组被沈攀指使着去了商山十一中学，就算王婷调出了教育系统，可那边一定还有人知道她当初的一些情况，甚至很可能知道马宝明的一些状况，这很重要！

开着车反复的从街道办门口来回经过了两次，沈攀满意了，他看着周珊诧异的目光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是做小偷，我只是想要看看王婷回来了还是去了其他地方？”

哦，周珊恍然大悟，沈攀打的主意是跟踪王婷。可要是王婷不去找马宝明呢，大家岂不是就白白的浪费大把的时间，陈倩那边可是等不得的，周珊把车窗隙开一条缝，问道：“你凭什么认为王婷一定会去找马宝明，如果人家不起，我们岂不就成了傻子，这样做还不如直接监听王婷的电话多好？”

说到监听电话，有些人肯定会认为就像电视电影里面那么简单轻巧，警察随便打开某一台设备，耳朵里晒一个蓝牙耳机就搞可以窃听到任何目标的手机、座机通话了。

嗯，那是做梦，做春秋版的白日梦。

座机不说，必须要安装监听设备在座机附近，的确是小小的粘贴式的小东西，可前提是警察得进得了人家的门。大摇大摆进去不可能，人又不是傻子，难道你还能当着目标的跟前安装设备不成？

手机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说不像西方社会那种必须要法院在监听申请报告上签字，但也得要市局或者刑侦大队出具书面手续，然后派人到手机号码的相应通讯公司的机房才有『操』作的可能。

所以沈攀才会一个劲的摇着头，等回到队里打报告，陈倩签字盖章然后再送到局里盖章，一来一去时间消耗不起。而且，王婷不是一般人，这女人是真正的正科级的『政府』公务员，警方再没有上报市里得到批准之前，一应的手段都不敢实施呢。

“太麻烦了，你知道的。”沈攀说了原因，周珊表示同意。刚才是女孩接话头太快，其实这些理由女孩同样清楚，不过周珊还是有些不明白：“好吧，就算不上手段，可你凭什么就认定王婷一定会去联系马宝明甚至两人会面呢？”

别说，沈攀还真的有理由，非常强大的理由，强大到女孩听了之后竟然没法反驳：“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受到电视和电影的影响，以前我乘坐公交车的时候就听到过有人议论，说是警察现在的监听无处不在，有多么凶猛、多么厉害，这个你也知道吧？”

周珊懵懂的点点头，她不是很清楚沈攀要表达的意思，但有了一些猜测。沈攀看到女孩点头，也就不卖关子的继续说着自己的理由：“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如同我刚才说的那样去理解，这其中就包括王婷。毕竟刑警在国内相对神秘，大伙儿更多都是靠胡『乱』猜测，所以王婷一旦意识到她的电话可能被窃听那她必然就不会通过手机和马宝明联系。”

咦，这个说法好似蛮有道理的，周珊竟然无言以对。仔细的想一想，沈攀的说法还真的就是成立的，刑警和网警不一样，网络上无论是谁都会留下一个登录地址，哪怕你使用各种肉鸡，只要警方耐下『性』子顺藤『摸』瓜终究有找到你的那一天。

现实生活中就不一样了，如果王婷真的认为刑侦大队会监听她的电话，估计她就会直接去找到马宝明本人面谈。从她在孟翔被抓之后的仓促表现来看，这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一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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