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先找个地方你吃点东西，然后我慢慢给你讲。”心情舒爽了沈攀也就没再去闯红灯，毕竟是晚上，总有那些个夜盲或者开快车的司机，万一碰上了也麻烦。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女孩神采飞扬的神情，沈攀试探着说道：“呃，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讲讲你下午去了哪里，搞得我到处找人呢。”

“好吧，我们交换，不过你先说。”这次周珊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她笑得很开心，还非常主动的点上一支烟从自己嘴角取下来塞进沈攀嘴里，这可是从她第一次受伤开始沈攀就再没有享受过的高等级待遇了！

这么晚了要找填肚子的反而不方便，好一点的餐馆大多准备打烊，就算去也是一些卖剩下的菜品在厨房备着。大排档适合加餐或者宵夜抑或夜啤酒，沈攀琢磨了一下，干脆找了家肯德基，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营业，主食小吃都有，除了不能抽烟。

不过沈攀今天烟也抽得够多了，特别是找不到周珊那几个小时的时候，他几乎是烟不离手，口腔里面已经略微有些麻木，实在也不想再抽烟。

周珊摆出任凭沈攀安排的架势，不管沈攀说什么她都是微笑着点头答应，根本不像平时那样一定要自己拿主意，这倒让沈攀猜疑不定。

晚上的肯德基人不多，周珊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交待道：“我去找位置，嗯，我要蛋挞，要鸡米花，还有一杯冰可，多加冰块，其他的你决定就好。”这会儿沈攀高兴得很，他一个劲的点着头大步的走向点餐台，只要女孩人在他身边，其他什么都好说。

过了一会儿，沈攀端着搁满食物和饮料的餐盘小心翼翼踏上楼梯，眼睛四处一扫就找到了坐在落地玻璃边的周珊，他笑着走过去：“来，你狠劲的吃，我慢慢的讲，这里都是你的，只有这杯饮料是我的，所以你必须吃完。”

周珊翻了个白眼，这么多东西要她一个人吃下去，这家伙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小猪不成：“不行，你不陪着我吃我也吃不下呢。”

“都行，都行。”女孩那意外的娇嗔和流动的眼波让沈攀不由得沉醉，他乐呵呵的回答着，还主动拿起一个汉堡放到自己面前。

小口的吃着东西，时不时的偏头看看窗外的夜景，沈攀很详细的讲述了与高兵会面的经过，他还拿出那个记录的小本本，上面有他的记载和高兵亲笔书写的嫌疑人的情况，周珊已经是听得入了『迷』。

“这的确是个线索，不过你考虑过没有，沈攀？”周珊轻咬着吸管，吸管的下端在杯子底部划来划去搅个不停，她也在思考：“要是搁在现在，一台那么多特征的车应该非常好找，不管是交通监控平台还是根据车牌号都会很容易把车主的资料查到。可那是十五年前，我都不说那台车很可能已经报废，就算没有报废那也是转手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它可能都不在商山了，你想想吧？”

和高兵谈完出来沈攀就一直在寻找周珊，高兵书写的情况他连看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这些问题当然也就统统没有考虑过。周珊这一说，沈攀一愣，他『摸』了『摸』后脑勺，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夹在指间，却被女孩一把躲了过去，嗔怪道：“这里禁止吸烟的。”

“哦。”沈攀下意识的把那只烟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就像在办公室无聊转笔那样。女孩没说错，十有 八 九这台车都报废了，国内的汽车报废还很不完善，说是在固定的报废点报废，可在实际处理中许多车主都是把车便宜卖到偏远山区，反正那些地方也没有交警查车。

如果是那样的话，想要根据车子的线索查到十五年前的那个犯罪嫌疑人就不大可能了，沈攀紧皱起眉头，大意了，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前面的路还很不好走啊。

“车子这条线索要跟下去，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因素，十五年前整个商山市都没多少桑塔纳，由车及人最直截了当，不走弯路。”沈攀的手指停止了转动，说到案子他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至于你说的情况很有可能存在，但这不是放弃这条线索的原因。十五年的案子了，线索本就稀少，每一条都不能放过，我们也没有权力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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