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倒了一杯酒，嘴角噙笑，把酒一口饮下。

“怜光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句话。”

“什么？”

“梦即使是假的，太过于真实也会痛啊！”

也许是帝帆远眼神太过于认真，让徵曦不禁猜测帝帆远到底梦见过什么。

“而且，梦会醒……”

……

帝红可跑进徵曦的寝宫。

“怜光怜光，你在吗？”

徵曦回头。

“小郡主好。”

“怜光，不久之后哥哥就要去祭天了，你会去吗？”

“我并非朝廷官员，也非俗世中人，不能去。”

帝红可犹豫至极，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徵曦。

“怎么了？”

徵曦一眼就看出来第红可有纠结的事情，不过对于徵曦来说，有什么不能听的。

“就是……刚刚皇后娘娘诊断出来，怀孕了……”

徵曦眼中暗淡了光芒，背过身去。

“这是皇上的福运。”

你的身边，其实不需要一个我，是我多余的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你有知道能够用的上我的地方

“怜光，那个……我听国师说了，灵气大智者，可挽国之命运，你会帮哥哥的对不对。”

话到如今，徵曦也已经明白了。

“小郡主放心，徵曦不会成为这千古罪人。”

帝红可咬了咬下唇。

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她不能不去责怪徵曦。

如果徵曦没有到来帝帆远身边，是不是蓝鸢就不会这样。

祭天的前一天，雨下的很大，很大，徵曦把一片花瓣送给了帝帆远。

“怜光，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就送一片花瓣给我，好歹送一个玉佩，一个香囊什么的。”

虽然这么说着，帝帆远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这一片桃花瓣放进了盒子里。

“我不会。”

帝帆远捏了捏徵曦的脸。

“好了，朕跟你开玩笑的，你送东西朕就很开心了。”

徵曦看着帝帆远。

“明天顺利。”

说到这个帝帆远又无奈了。

“唉，就是可惜怜光你不能去，不然你就能看见奇迹的一幕了。”

“皇上，我是替你解愁的，不是给你添麻烦的，你不必在我面前活的这么累。”

帝帆远笑着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无限的哀愁。

“怜光，要是朕有一天抱不住这个国家，你就回去吧。”

“回哪里？我除了这里无处可归。”

“那就和朕一起死吧，你给朕陪葬。”

“好。”

“怜光啊，朕不是一个好帝王，改变不了这气运，若是祭天真的能解决什么就好了……”

他是一个帝王，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想被人指着骂是昏君。

现在这个模样，看着还固若金汤，但帝帆远清楚，内部已经不是人能够解决的。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人们自己解决。

徵曦抱住帝帆远。

“祭天之后，一切都会改变的，你要相信我。”

“好。”

帝帆远紧紧的抱着徵曦。

徵曦一切后路他都已经想好了的，徵曦是修道之人，生命是两倍还不止，他不可以耽误徵曦。

留下徵曦，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

很快，帝帆远就彻底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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