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洛也来到了李子霄的身边,板着脸为李子霄说道:“李大人,在前面这些做工精致的十几辆盾车中藏有敌军。
鞑子就是想借助这些盾车,把士兵送到城下后,就会趁机攻城,咱们不可不防!”
“嗯!”
李子霄点了点头,眼看着下面的盾车,已经进入了两百步内,转头下令道:“命令孙大壮,现在到了看他本事的时候了,给我将这些盾车全部轰掉。”
“开炮!”
“轰轰轰……”
在一片片的轰鸣声中,二十多门三磅炮和弗朗机炮率先开火,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随着城头上二十几门火炮的开火,一枚枚实心的弹丸,飞向了前方。
此时率先攻城的,是跟着鞑子兵南下抢掠的那位蒙古左恩罗王子,率领的三千名蒙古兵。
他们为了在鞑子面前露脸,把老底都给掏了出来,先是用盾车开路,离盾车数十步的地方,才是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卒。
“啪!”
一枚铁质的弹丸重重的击中了,一辆正向城墙快速推来的盾车。
弹丸上附着巨大的冲击力,把原本制作坚固的盾车,给打得散了架,原本躲藏在盾车内的蒙古兵,也暴露了出来。
甚至铁制弹丸的冲击力,还没有彻底消散,继续往后面飞过去,砸翻躲在盾车的几个蒙古兵。
“好!”
这一轮二十多门火炮齐射,至少有五分之一击中了目标,这个结果,李子霄已经算是比较满意了。
毕竟在这种几乎是要靠运气,才能击中敌人的原始火炮时代,他夜不能要求得太苛刻了。
但是随着更多的蒙古兵,推着盾车靠近城墙,这样可以让孙大壮的炮营,命中率越来越高。
轰隆隆的响声不断,炮营的炮兵这个时候展现出,熟练的技术,开炮速度比顺德府那几门老旧的弗朗机炮快了一倍。
不断的有盾车,被弹丸击中、击毁盾车,盾车被击毁后,就露出了原本躲在盾车身后的蒙古兵。
而这时,西城墙上另外十几门虎蹲炮,就派上了用处,随着虎蹲炮的开火,暴露出来的蒙古兵,被漫天洒下的铅弹,砸得血肉横飞。
虽然很多蒙古兵们都举着大盾,但是被铅弹打中后,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他们打得骨断筋折。
李子霄就亲眼看到,有数十名被铅弹打中的蒙古兵,中弹后一时没死,到在地上大声的哀嚎。
但是他们的同伴,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举着手中的盾牌和兵器,继续向城墙推进。
首波攻城的主要就是蒙古兵,根本就没见到那些鞑子精锐的步甲和马甲跟上来。
李子霄见状,眉头微微皱了皱,问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陈洛,道:“陈大人,这两天都是这些蒙古兵,在负责攻城吗?”
陈洛点头道:“是的,这两天都是这些蒙古人负责攻城,那些满清鞑子只是在后面负责督战而已。
而且这些蒙古兵的攻城力道并不高,似乎有意保存他们的实力,我们也未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亡。
像这次,蒙古人一次性压上这么多盾车和兵力,还是第一次。
要不是李将军在此,带来这么多火炮,单凭我手下这些不成器的兵卒,很难挡住蒙古人这波凶悍的进攻。”
“鞑子这是拿蒙古人当炮灰呢!”李子霄冷笑着说道。
就在李子霄和陈洛说话间,蒙古兵们已经陆续把盾车,推到了城下。
经过了这两天的攻城,这些蒙古兵们仿佛也练熟了似的,开始有条不紊的架起了云梯,往上面攀爬起。
而那些善射的弓手们,则在城下弯弓搭箭,开始向城头射箭,以压制城头上的守军。
凭借着这一套手段,他们在这两天,就是这样把顺德的守军们,逼得喘不过气来,给顺德守军造出不惜的伤亡。
值得一说的是,蒙古人的弓箭技术,虽然和鞑子兵一样都很出名。
但是两者,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蒙古人的弓箭,注重的是射程,因此他们的箭镞,虽然威力尚可,但破甲能力相对与鞑子兵来说,却要弱了不少。
而鞑子兵讲究的却是箭镞的威力,有士卒若中了他们射出的箭镞后,基本上可以在三四十步上,轻松破开明军的棉甲。
现在数百名蒙古的射手,就站在离城墙六十步的地方,不停的向城墙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飞上城墙。
看着密集的箭雨,躲在垛口后的李子霄眉头微皱,转头问身边的陈洛:“陈大人,这两天那些蒙古人,就是这么攻城的?”
“没错!”
陈洛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两天,蒙古人就是靠着强弓,把我们的弓手压制住。
我们的弓手,只要一露头,就会被他们压制,掩护那些蒙古兵登上城头,如此一来,就给我们守城,带来太大的麻烦。”
“那你们的鸟铳手呢,怎么不趁机压制?”
陈洛听李子霄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李大人你又不知道咱大明的鸟铳情况,咱们的鸟铳质量太差,十有五六容易炸膛,士卒们宁愿用弓箭,也不愿意使用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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