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也听不懂。

“虎蛟死了，以后我不会再乱跑，我亲自守着村子，不会再让人进来。”

“你别躲着了，我想和你说说话，和清醒的你说说话。”

傻强不敢散去唤神，散去后就会再次变成傻子。

呃——

这次不同，身祭结束，散去唤神后生命就会终结，进入轮回。

他不想告诉锦鲤真相，反正这条小鱼懂得很少，又蠢又好骗。

两人性格都很轴，什么蠢事都做的出来。

“我是宵明，掌管光明的女神。”

“傻强在人间的磨难已经结束，是时候要离开了。”

锦鲤愣住，鼻子微酸，忍不住掉下眼泪，轻声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对不对？”

女神像颔首，让语气尽量平静：“傻强让我拜托你一件事，替他尽孝。”

“他原本不用这么早离开，全是为了救你，你能不能做到？”

锦鲤点点头，沉默几秒，开口道：“傻强离开不是坏事，每次看到他无助的样子，我都会心疼。”

“这个世界不适合他。”

女神像闻言，眼眸中的孤寂藏不住，轻轻低下头掩饰过去。

他不想死，更不想懵懵懂懂的活下去。

获得传承那天，他清醒了一整天，应该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老妈以为他的痴病彻底痊愈，开心的眼泪整天没停过，抱着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有一句话他永远忘不了。

“强子，妈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我藏了一整瓶耗子药，我不怕死，我就怕我死了你还活着...”

女神像一字不漏的把这句话告诉锦鲤，最后说道：“我也该走了。”

“傻强让我替他谢谢你，他可以解脱很开心。”

“有你陪伴的这几年是他最开心的时光，只有你把她当朋友，不会嘲笑他，耍他。”

“人会死，神不会，庇护不会消失。”

说完，神像化作流光消散，不留半点痕迹。

“叮！”

上古异兽虎蛟的晶核掉落在地，锦鲤傻傻的望着晶核。

很多事想不通。

如果她是傻强，苟活和离开会怎么选。

锦鲤化成人形不过三年，生和死，圣人都想不明白的事，她怎么可能想通。

“哈——”

神像消失的一瞬间，锦鲤耳边响起女孩慵懒的哈欠声，立即戒备起来。

金色鳞甲包裹全身，警惕的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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