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基地不太对劲，我怀疑他们在进行人体实验。”

颜欢根据掌握的信息，合理大胆的猜测。

毕竟人性这个东西，是经不起考验的。无论什么时候。

“欢欢真厉害，这么快就有所发现了。”黎曦真挚的眼神和语气，简直太乖了，颜欢很难不亲他两口。

土匪似的把人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两口，颜欢豪气云天道：“咱们今晚干票大的。”

“好。”黎曦耳根通红地从她怀中退出来，眼神无奈又宠溺，“你有计划了吗？”

“要什么计划，干就完了。”

说是这么说的，两人还是兵分两路，解决了所有岗哨，然后抓住了基地负责人。

负责人还想搞点小动作，可惜他住的独栋小别墅，保镖也被打晕了，别说小动作，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过来。

颜欢知道人都是贱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废话，先给他来了个骨折套餐。

负责人疼得哭爹喊娘，求饶不断，甚至说出了把基地拱手相让这种没骨气的话。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颜欢才停了手，拿着刀子在他耳边比划：“那就说说人体实验吧。”

负责人抖成筛糠了还在装傻：“什么人体实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颜欢可不跟他客气，手腕一转，直接切下一只耳朵，再塞进他嘴里：“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我说，我说！”负责人又疼又怕，含着耳朵满嘴是血地认怂。

颜欢用刀背拍他的脸：“好好说，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命，就看你的消息有没有价值了。”

威胁凑效，基地负责人把知道的事情吐露了个七七八八，剩下一些有所隐瞒的，颜欢也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颜欢说，“为了奖励你，我给你来个痛快的。毕竟在这医疗条件无比匮乏艰难的末世，你就算不是痛死，也会活活饿死。”

“不……”负责人的求生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即使浑身骨折，依然蠕动着想要逃离。

然而颜欢没给他这个机会，干脆利落地送了他一程。

“每到混乱时期，人性就会展现得淋漓尽致。”似是一句感叹，然而她眼中毫无波澜。

黎曦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妇唱夫随，颜欢杀人他递刀，颜欢手中沾染了鲜血，他默默掏出手绢，给她擦拭干净。

“走，去看看实验室。”

两人已经摸清了整座基地的武力和军备，经过数次与丧尸交锋，武器大大消耗，实在不足为惧。

不过谨慎为上，他们还是潜行进了研究室。

说是研究室，不过是由一个仓库改装的，简陋至极。设备也是淘换下来的机器和家具东拼西凑组成的，整个仓库被整得四不像，乌烟瘴气的。

颜欢刚一踏足这里，就嫌恶地扇了扇鼻子。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尸臭味，不像研究室，更像一个时常纳新的乱葬岗。

研究室并没有看守，颜欢蹙着眉沿着过道往里走。视野很快开阔，只见中央摆放着一张解剖床，三个穿着脏污不堪的白大褂的人，正在进行……实验？

颜欢看着地上散落的四肢，以及一只只剩躯干、死不瞑目的丧尸，再看三人对着解剖床上的东西神情狂热地拼装缝补，一时陷入了沉默。

是她太看得起他们了。

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残忍但好歹有点技术含量的人体实验，结果……

这么喜欢缝合怪东西，怎么不去当裁缝？

颜欢都懒得听他们狡辩，过去“咔咔”两声一手一个脖子，剩下那个落入黎曦之手，转瞬步上了同伴的后尘。

解剖台上躺着一个被缝上了腐烂的丧尸四肢的年轻男性，应该死去不久，神情透着不甘和怨恨，甚至身体都还带着体温。

黎曦从一旁扯下一块油布，盖在尸体上面。

颜欢巡视一圈，周围摆放着好些罐装容器，里头存放着大量肢体和解剖台上这位尸兄一样的缝合怪尸。可能是想营造研究所那种标本展览的氛围。可惜东施效颦，还因保存不当，标本腐烂生蛆，是令密集恐惧症患者眼前一黑的程度。

“烧了吧。”

颜欢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些人又蠢又坏，所谓的实验，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癖好罢了。

这样的环境极其容易滋生病菌。为了基地中为数不多的人类的安全考虑，这间名为“研究室”，实为屠宰场的仓库被颜欢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大火熊熊燃烧，好在这间仓库和其他建筑并不相连，即使烧得染红了半边天，也烧不到别的地方去。

可能是对这间仓库的作用心知肚明，大火烧了一夜，也没有基地的人过来看一眼。

颜欢和黎曦没有留下，旭日初升之时，他们再次踏上北上的旅程。

他们需要去看，去感受，去体会，才能决定要怎么拯救这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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