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悠看着外面,轻声的呢喃道:“或许,是我鸠占鹊巢,赤血簪在拒绝我,才会让我有不舒服的感觉。
毕竟,我的确不是真正的王妃。”
听了这话,肖郁宸有些不悦。明知叶婉悠说的是实话,还是让他有了些许怒火。
肖郁宸没有接话,叶婉悠也没有再讲话,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或许是太过舒适的缘故,叶婉悠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叶婉悠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倚靠在肖郁宸的肩膀上。
她“蹭”的一下坐直身体,侧过身,慌乱的整理好头发。
慌乱中的叶婉悠,没能看到肖郁宸脸上宠溺的笑容。
“马车太晃了,对不起。”
叶婉悠小声道着歉,她现在真想赶快逃离这里,闭塞的马车,让她感到羞愧难安。
看着叶婉悠羞红的双颊,肖郁宸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肖郁宸一边整理自己被压皱的衣服,一边回应着:“无碍,不必放在心上。”
叶婉悠低头不语,马车内看似又恢复了平静,然而二人的内心,都无法平静下来。
马车再次动起来,这次的速度更加缓慢。
当马车再次停下时,已经又过了一刻钟。
等了一会儿,马车外传来裴岭的声音,“王爷,出了些情况。”
肖郁宸闻言,给了叶婉悠一个安心的眼神,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下官参见王爷。”
叶婉悠透过窗缝往外看,原本拥挤的道路上,已经跪满了人。
除了禁卫军之外,还有不少正在等待检查的大臣。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肖郁宸踩着脚凳走下马车,裴岭来到肖郁宸身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肖郁宸。
肖郁宸听后,冷笑一声,眼神看向禁卫军队长左喜。
左喜并没有被肖郁宸不善的目光吓退,反倒是从容的走到肖郁宸面前,主动解释道:“王爷, 宫宴出席人数太多,下官只是奉命而为。希望王爷能够配合,莫要让下官难做。”
“本王方才还在好奇,到底是何人在纠缠,一见左大人,就想通了。
不过很可惜,本王能出来见左大人一面,已经很给左大人面子了。
至于这检查,恐怕左大人还没这个资格。”
肖郁宸说的随意,言语中却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
左喜有些语塞,他平日最不擅长和同僚打交道,更别说对面站着的,还是大名鼎鼎的安王。
换做别人,定然应了肖郁宸的话。
可左喜为人死板,半点不肯通融,他为难的说道:“王爷若是不肯让下官检查马车,那么下官也万万不放王爷过去。”
“哦?若是本王执意要过去呢?左大人想要如何阻拦?”
“那下官也只能先给王爷赔个不是了。”
说完,左喜一声号令,三十名禁卫军迅速集合。
像一堵人墙般站在左喜身后,个个手握佩剑,等候着左喜的下一个命令。
而安王府的侍卫也迅速列队,气势完全不输禁卫军。
见状,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官员,迅速逃回自家马车中,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好,好的很。”
肖郁宸笑着拍了拍手,嗤笑道:“左大人真是好样的,勇气可嘉,可惜脑子不太好用。
你身后这几十人加在一起,怕是连裴岭一个人都打不过,还妄想拦住本王?
左大人,尽忠职守固然没错,但是以战友的性命为代价,恐怕不值得吧!”
左喜被肖郁宸的话说的一愣,今日是他第一次接触肖郁宸,他原以为肖郁宸会揍他一顿,却没想到,肖郁宸会对他说这些。
左喜今年三十有五,三十二年苦练武艺,就是为了为国尽忠。
可惜时运不济,自从他拿下武状元的头衔后,苦熬十八年,还只是个五品侍卫。
和他同期参加科举的同窗,早就赶超他,成为军中将领。
这些年左喜想明白了,依着他执拗的性格,能够保住现在的官职,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晋升,怕是比登天还难。
左喜愣神的功夫,肖郁宸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双方都没有进一步行动。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迅速传进宫里。
就在两拨人僵持不下时,另一对人马匆匆赶来,这次领队的,是皇宫禁卫军统领刁冷。
刁冷快步来到肖郁宸面前,替左喜赔礼道:“王爷恕罪,左喜为人愚钝,不知变通,并非故意冲撞王爷。
王爷想如何责罚他,下官绝无半点异议,还请王爷息怒。
方才陛下下令,王爷无须接受检查,下官会一路护送王爷到宫门口,温公公已经在等候王爷了,王爷请。”
刁冷的态度及其恭敬,肖郁宸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在刁冷的指挥下,禁卫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场冲突就这样悄无声息化解了,围观的官员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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