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洺森，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避着就永远也好不了。”

我记得这是我对林洺森久久避开我之后忍不住在他面前说的一句话，在那个我下定决心放下对林洺森懵懂迷恋的雨后，我开始淡漠。

直至后来高中学期快结束之后，我回头想想，才鄙夷着神色，发自内心的怀疑和吐槽自己：“当初，我怎么会看上的他啊！！！”

“瞎了你狗眼了吧。”，方冥舒笑笑，在学校操场草坪角落里写生的她和我，冲着前方三三两两的男生发表着花痴和理智已经三七开的言论，不，差不多已经二八分了。

温和的阳光里头，我和方冥舒视线里头的张烟壹，凝着眉头，抿着薄削的唇瓣，照着前头的风景仔细的勾勒，描绘填充着色彩。

我的眼神半眯，睫毛可数性的覆盖了一次，方冥舒在我的身边说的出其不意；“哎，张烟壹喜欢你的哎。”

“什么？”，我没有听清，转头诧异，方冥舒却低头在脚边的水桶里搅洗画笔，只是懒散的抬眸看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我在秋季的草坪之上只怔愣了几秒，随即就否决了方冥舒的“疯言疯语”，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如此“干瘪”的我。

我低头看向自己不足的丰茂，想起张烟壹曾毫不遮掩的在我的面前品论谁谁谁的胸大有货，谁谁谁的眼睛迷人摄魂。

“恶心巴拉的色鬼投胎，空有一副惨绝人寰的皮囊。”

我在心里对张烟壹的解读一直以来就是没有更改过的低俗，自然将自己对他这方面的评论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什么难听的话没骂过他，可他偏偏，每次都是扬眉笑笑满不在意。

“艹，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之后，我对胜川三高的风评一直就不是很好，从我进校读书的那一刻开始，到这十多年过后的今日，一直未曾改变。

因为，那个暗域的三年里，我的青春之色从未被明晰以及填补，除了留下一道神秘的张烟壹。

“你高中时候，除了喜欢过林洺森，后来还有没有喜欢过其他的男生？”

张烟壹曾在我与他跨出学校后第一次联系着见面的时候，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的我轻声迟疑的回答：“有的...”

现下想想，那未尝不是张烟壹对我的一种暗示。

“我真傻！”

灯光之下，我隐着神色看着座前已经在酒精脆化的方冥舒，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张烟壹的身影。

产生一种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结局才会上头着迷的非良幻想。

明知没有意义却依然乐此不疲...

我看着手边在灯光下打的茶色的红酒，看着方冥舒毛绒的脑袋渐渐变形，知晓这一个的我们还能有彼此，可是等到明日清醒，我们依旧只有自己，也只能倚靠自己。

利用自己的价值性去衍生价值，利用我们还尚存的一丝对人生的怜悯，有些事，始终是放不下去做，也不屑去做。

所以，我们这种穷人思维，一贯在这样的事事应该唯利的瞬间迟疑，可只要你一迟疑，你又会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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