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恒十分慌张地坐在后座上,他本想恳求阿彪,但米可启怒目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眼看着就要到警局门口了,他只能再尽力一试,“彪哥,你真的想看到我被关起来吗?”
阿彪通过后视镜,微微注视到神情惨淡的徐若恒,他有些难过,“小徐,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彪哥,我一直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要你肯……”
“太迟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该接受法律的审判,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听着阿彪的话语,徐若恒的眼角潸然泪下,他知道他真的没有机会了,有些哽咽地问道:“彪哥,我进去后,你会来看我吗?”
“我……”
“阿彪,警局到了!”米可启果断地打断了阿彪的话,他有些窃喜地看着徐若恒。
“小米,你赢了!”徐若恒紧紧咬着嘴唇,他很不甘心,可是已经尘埃落定,再无转圜余地。
“这是你多行不义的报应,并非是我赢了!”米可启莞尔一笑。
看着徐若恒的车门缓缓打开,阿彪将他拉下车,直奔着警局而去,米可启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高承彦。
如今,徐若恒终将迎来他的恶果,而自己呢,自己那个坠海的爱人会有奇迹吗?
数月后,徐若恒被当庭宣判,因其涉嫌谋杀未遂、绑架罪,数罪并罚,最终,徐若恒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
自从盛秋实失踪后,韩瑾言满世界地寻找他的踪影,可一无所获。
“大少爷,您不要着急,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孟旬礼眼看着韩瑾言越发的憔悴,他的心里也十分难过。
“孟叔,已经1天1夜了,只在烂尾楼里发现他身上的纽扣,但……”
“要不我们报警吧,联合……”
“不用了!”还不等孟旬礼的话说完,一个沉闷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韩瑾言有些迫切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子,他一身都是黑色的,头上还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笠,远远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那一张惨白如雪的脸庞。
“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缓缓摘掉头上的斗笠,缓缓走到韩瑾言的身边,他的手指有些无力地触摸着韩瑾言的肩膀。
“瑾然,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这件事因我而起,也该由我结束,我知道盛秋实被关在哪里!”男人的嘴角不由地抽动了一下,他的声音颤颤巍巍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的生气。
“哥,不可以!”
“放心吧,我会带他回来的!”男人勉强地笑了一下。
“可你的病情……”
“我没事,这些年,谢谢你,你一直扮演着我的角色,很辛苦吧!”
“没有!”韩瑾言微微摇着头,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韩瑾言,而是韩瑾然,当然眼前这个满心疲惫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韩瑾言。
“我很抱歉,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男人连连咳嗽了几声。
孟旬礼更是紧张得不行,他慌乱地招呼着下人,过来服侍。
男人连忙阻止了,“不用了,瑾然,你带我去吧!”
“大少爷,您的身体!”孟旬礼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男人微微摇着头,他只好作罢。
韩瑾然只好颇为无力地点了点头。
——
11月3日。
花城边的墓地。
墓碑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秦染。韩瑾言虚弱地蹲在地上,他盯着墓碑发着呆,脑海里不经意间便浮现出了好多从前的往事,时不时轻轻笑了起来。
“哥,他真的会来吗?”韩瑾然静坐在一旁,他有些担心地问候着。
“会的,一定会的!”
看着韩瑾言十分笃定的样子,韩瑾然似乎又想起从前韩瑾言总是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韩瑾言会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你的兄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为你遮风挡雨!”
一直以来,韩瑾然都过得十分洒脱快活,他本和宋浩杰一般恣意地享受生活,毕竟家族的担子都落在了韩瑾言的身上。
然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韩瑾言彻底打入谷底,从此他的生命里只剩下灰白色,没有一点欢愉。
“哥,你还有我们啊?”韩瑾然看着站在楼顶的韩瑾言,他不理解韩瑾言的痛苦。
“我想要解脱!”韩瑾言几近崩溃地看着家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哀伤。
“瑾言,如果你死了,妈妈也活不下去了!”郝君茹紧紧拉着韩瑾言的手腕,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在众人的合力劝解之下,韩瑾言最终没有轻生,他将自己紧紧关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他害怕见到阳光。
“哥,吃点东西吧!”韩瑾然有些惊恐地端着一碗粥,坐到韩瑾言的床边。
但韩瑾言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哥,你这样,我们会很担心的!”
“别管我,别管我!”韩瑾言只是缓缓摇着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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