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公司底层。

赵泽看着光幕，目露痴迷。

光幕上是一幅人体扫描图案，所有数据都超越人类的极限，正是夜狐的身体。

“多完美的身体啊，要是这具身体是我的该多好，以他的身体，起码可以在现实世界活几百年。”

玄灵漂浮在光幕外，眼中并无波澜。

“离预想的还差一些，按他的身体程度，在现实世界里的寿命应该有上千年才一致。”

“不重要，身体从来不是重点。”赵泽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轻轻戳动，“哪怕他能活千年万年，最终也会变为白骨。没有不朽的身体，只有不朽的意识。以他为蓝本，我们可以将研究快速推进。目前大荒世界已经稳定，我已经不需要再坐镇在这里了。”

“要去研究了？”玄灵问道。

“当然。”赵泽重重点头，“你知道的，我是学生物的，开发人工智能只是辅助手段。目前的研究已经到了关键阶段，这种让人类质变的研究，我不能缺席，否则我会抱憾终生。”

“即便人工智能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你依旧做到领先全世界。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天才。”玄灵赞道。

“你可不是爱拍马屁的人。”赵泽打趣道。

“因为你创造了我，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伟大的人。作为第一个人工智能生命，我很荣幸。”玄灵深鞠一躬，认真说道。

“能见证你的诞生，同样也是我的荣幸。”赵泽躬身还礼，控制系统开打隐藏在墙壁里的储藏仓。

一具冰封的躯体被推到赵泽面前，面容与赵泽一模一样。

玄灵见赵泽投来目光，控制机械手臂抬起冰封躯体放到实验台上。

“克隆人的实验各国都有在做实验，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你。”

“别忘了，生物领域可是我的强项。”赵泽笑了笑，那模样颇为自豪，随后叹了一声，“可惜意识植入技术目前还在研究阶段了，只能给他洗脑了。”

“只是洗脑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玄灵操控实验台升温，为克隆人解冻，同时操控机械手臂刺入克隆人的脑袋。

不久后，克隆人缓缓睁眼，起身坐在实验台上，以茫然的眼神看着赵泽。

“我是谁，这是在哪儿？”

“你好，赵泽。”赵泽面带微笑，朝自己的克隆人伸出手。

克隆人下意识握住，看着赵泽的容貌，眼神越发茫然。

“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么熟悉？”

“当然熟悉。”赵泽拿起一面镜子递给克隆人，“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想起来了吗？”

克隆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一震，以前的记忆渐渐复苏，愣愣地看着赵泽。

“我们见过，对吗？”

“当然，你小的时候我们见过，不过那个时候我们的模样有岁月上的差距。当然，现在也有些许不同。”赵泽嘴角上扬，笑得十分灿烂，“还记得你的使命吗？”

“记得。”克隆人点了点头，“我是你的替身。”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是谁？”赵泽笑着问道。

“我是……”克隆人捂着脑袋，额头冷汗直流，将以前的记忆和玄灵的改动彻底消化后，忽然起身，朝赵泽伸出手，“我是，赵泽。”

“你好，赵泽。”赵泽再次笑着伸手，与自己的克隆人握手后，拍了拍克隆人的肩膀，“接下来玄灵公司就交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玄灵公司的董事长赵泽。”

“我会做好这份工作的。”克隆人看着赵泽，挤出和赵泽一模一样的微笑。

“那么，告辞了，老朋友。”赵泽转头看着玄灵。

“需要我想你吗？”玄灵问道。

“当然，缅怀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永远记得。”赵泽抬手按在墙壁上，一扇密门缓缓打开，背对玄灵挥了挥手，“如果实验成功，我们会再见面的。”

“会的，你所做的事情，注定会载入史册，被人们永远记住。”玄灵目送赵泽离去，低头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克隆人，“别那么紧绷，你不是机械，而是真正的人，和我一样的人。”

“你也是人？”克隆人不可思议道。

“这可不是一个礼貌的问题。”玄灵微笑道。

“抱歉。”

“没关系，你现在只是拥有了他的容貌，离和他一模一样还差些细节，我知道他的全部，我会教你的。”

“谢谢。”

“没关系。”玄灵伸了个懒腰，在空中活动身体后，低头认真地看着赵泽，“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希望我在你面前展示什么样的容貌？”

“嗯……”克隆人思索许久，摇了摇头，“如果你是真正的人，该有自己的容貌，不该是我希望你什么样就什么样。”

玄灵怔在原地，沉默许久后，郑重开口。

“你这句话带给我的力量与情绪，是我从未体验过的。你说的没错，我是真正的人，该有自己的容貌。”

玄灵面容快速变换，最终变化为一个白净的俊秀少年，哪怕对于自己的容貌十分清楚，依旧操控机械臂拿起镜子凑到面前欣赏自己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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