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夫人人的话说完，钟孝全和风雅脸上的神色齐齐一沉，却看见燕老夫人继续开口：“燕家向来有嫡妻，没有平妻的先例，这个规律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以前不会改变，以后也不会。”

“风雅公主的身份，即使风雅公主愿意委屈做小，我们燕家也不许，不敢。”

燕老夫人说完，再看向风雅：“风雅公主，不满你说，相爷娶妻有两年了，现在也快迎来第一个孩子，都说做夫妻是缘分，风雅公主也有风雅公主的缘分，切莫在一件事拧了。”

燕老夫人是那样的人，她说任何话都不严重，却能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几句话下来，大殿很安静。

朱贵妃看了一眼钟孝全，知道他不会善摆甘休。

果然，钟孝全朝燕老夫人略微不悦的开口：“燕家有规矩，可规矩是死的，更何况掣北和凤国修得百年良结，这是国之大事，民之大事。”

他在质问燕老夫人，是国家大事重要，还是你们燕家的规矩重要。

钟孝全到底太年轻了，也是根底太薄了。

他这么浅薄的质问，怎么可能让燕老夫人知难而退。

燕老夫人抬起那张带着岁月痕迹的脸，笑容微微，眼眸温和：“陛下，一国不可无法，一家不可无规，这才是百年基业，万年传承。”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是带着一抹气息，那是世家的魂气，能令人宛若春风寒冬扑面的凌厉与冷。

“国之大事，民之大事，更是要慎重之重。”燕老夫人继续开口。

她看向风雅，唇角明明还是笑意，说话的温度也是那样的温和，可那双眼睛的深意，很有情景。

当她望着你的时候，你会联想一切厚重的东西，那种厚重是世家的沉重，带着血红色的气息。

“风雅公主，我听闻你想嫁相爷是吗？”燕老夫人觉得没有什么，比她来开这个口，做这个恶人更合适了。

风雅显然也一愣，没有想到燕老夫人会这么直接问。

风雅看向燕荣安，她不是掣北的闺秀，并没有那些人隐晦的羞涩，视线在触碰燕荣安那张绝色貌美的脸时，也没有任何扭捏的昂起下巴，点了点头：“是！”

“我能问问之风雅公主，这是为什么吗？”燕老夫人还是笑着问道。

众人讪笑，还能因为什么，不是燕荣安张脸，就是燕荣安手中的权。

风雅公主还真的想了想，道：“我对相爷是一见钟情。”

殿里有人在笑，却不敢太明显。

燕老夫人没有笑，看着风雅开口：“风雅公主觉得相爷好看是嘛？”

风雅想点头，又觉得那里不对，没有出声。

燕老夫人已经继续开口：“陛下说这是国事问题，其实说到底，这是风雅公主的终身大事不是吗。”

所以，她又三言两语说成儿女情长了。

既然是儿女情长，当然不能强迫不是吗。

任何事情都有你情我愿，难道就因为对方是凤国公主，掣北国相就要委身娶她吗？

李殊念这次是真的服气燕老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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