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找了一上午，依旧是无功而返。

她的心情很低落，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的郁结。

脑海中零零碎碎的闪过和晨曦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她越觉得鼻子酸，就连眼眶里也蒙上了一层白雾，热热的，像是要烫进她的心里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还没回到家门口，就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她又来到了那股山涧。

里面除了一墙花，就是一群鸟，没有人。

小女巫朝四周喊了几句：“奶奶，奶奶--！”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暗处走出。

她依旧拿着一根绿色竹竿，眯着眼睛，另一只手还不耐得掏了掏耳朵。

“喊什么喊，又是你这丫头打扰老婆子我睡觉！”

小女巫顾不上这么多，看见人就立马上前抓住了红衫老人的衣袖，这股热情劲差点把红衫老人吓了一跳。

“奶奶，你知道晨曦去哪了吗？”

红衫老人挑眉看了她一眼：“谁？”

小女巫很着急：“就是之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你都不知道，老婆子我怎么可能知道。”

红衫老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小女中没理会红衫老人的表情，她眼中的光已经暗了下去。

没有再说什么，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有些萧瑟，有些可怜。

红衫老人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怕了你了，老婆子虽然没见过他，但是那天他离开时有一句话让我告诉你。”

小女巫眼中，那坠落的星辰冉冉上升，淬满了光。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什么话？”

回答她的声音懒散又轻佻，但是她丝毫不介意，眸色认真的望着红衫老人。

“他说，等你成为女巫之后，他会去你家找你的。”

这句话，像是一粒定心丸，瞬间安抚了她那颗喘喘不安心。

太好了，他还愿意找她！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没生自己的气！

小女巫心里像冒了泡一样，白嫩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

红衫老人没有看她那傻样，转身，想继续回去睡觉。

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问了小女巫一句：“你们族长放进璃溯之中的那些血液，明明没有你的，那你是怎么用除了依靠丹鸟以外的方法登上无妄山的？”

她有些好奇。

…

小女巫回去的时候，老者就坐在她的房间里。

看到她从窗户处爬进来，他没吭声，脸色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女巫有些发怵，头皮麻了麻。

“爷爷……我刚刚……就是……”

小女巫用手指着窗外，半天都没吱出一句话。

渐渐的，她收回声音，放下了手臂，低着头，阴影落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老者也没说话，只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离开了房间，依旧落了锁。

小女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真的怕，会和爷爷吵起来。

她从小便没有父母，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希望因为他们祖孙两个之间的分歧让爷爷生气。

其实这些天，小女巫偷偷溜出房间，老者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愿意说破罢了。

把她关在房里只是向她表明自己的态度，可终究，那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看着长大的人，到底是不忍心的。

在寒月祭祀之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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