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凤泽，背着四岁的念初，走在布满荆棘的山谷中。

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缠在了凤念初的身上，以免那些植物上的倒刺伤到了他的皮肤，而自己，却被刮的遍体鳞伤。

“哥……”凤念初趴在凤泽背后，虚弱的叫着他：“你是来救我的吗？”

凤泽单手拖着他的腿，单手拿着树枝，一瘸一拐的走着。

半晌，他：“嗯……”了一声。

凤念初见他侧脸有血，就用袖子擦了擦，眼底一片迷茫：“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和姐姐？”

凤泽没有吭声，但从小饱受欺压的他，心思比同龄人要敏感成熟的多。

自然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一对儿天赐的姐弟，有想拉拢的，自然也有想除去的。

看着他摔断的腿，凤泽沉默了一会，道：“别怕，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

…………

接下来的日子，凤念初毒气攻心，一病不起，灵力也不像当初那般澎湃，反而越来越弱。

凤泽四处寻药帮他治病，却不见起色。

魔皇经常将他拉入幻境，戏谑的看着他，道；“怎么？还不忍心下手？反正这身子是没救了，与其看他的灵脉渐渐被毒气所侵蚀，最终变成一潭死水，还不如及时化为己用。”

凤泽没答应，也没拒绝。

魔皇叹息一声，道：“早知道你那么不顶用，当初本皇就不该传你魔族禁术……不过也不晚，到时候实在不行，收回来便是。”

“收……收回我的灵气？”凤泽吃惊道，从未想过被打通的灵脉还能被收回？

魔皇理所当然的道：“自然，你的灵气，是因为有了本皇的魔气支撑，不过，本皇可不想要个心软无能，犹豫不决的属下。”

凤如初毒气攻心，灵脉尽损，痴傻呆滞；凤念初也好不到哪去，虽不至于毁了灵脉，却一病不起，无法修炼。

一夜之间，丞相府失去了两个天赐的灵术师，往日辉煌，一落千丈。

平时那些喜欢欺负凤泽的，碍于有凤念初保护，才不敢冒头，现在，见凤念初一病不起，全都拉帮结派的重聚在了一起，要报当日之仇。

“瞪我？你瞪我有用吗？你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你还是废物，你们全家都是废物……凤泽，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有人撑腰的凤大少爷？我告诉你，凤如初傻了，凤念初废了，你们凤家，马上就要成了全南丘国的笑柄了。”

“少爷，这小畜生当日怂恿凤念初伤了您一只手臂，您说，咱怎么对付他？”

“拉他去吃屎呗？……”

“好，吃屎好！让他永远记着，和本少爷作对是什么下场。”

……

最后，屎当然是没吃成，不过也好不到哪去，被一群人用喂猪的糟水泼了灌了一嘴腥臭。

回到府中，柳淑贤不但没有安慰他心疼他，反而戳着他的脑门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臭骂。

凤泽回了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带着邪气的戏谑：“馊水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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