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初歪头看着陌情，一会贴近他的鼻子眨眨眼，一会又后退一步戳戳胸。

“嗯？”陌情：为何犯傻？

“师父，你本体是什么？”凤如初好奇。

“……”陌情。

凤如初：“是磐石吗？或者冰晶？那种又冷又硬的东西修炼成的精？”

“……”陌情。

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无奈郁闷又不忍责备只能自己生闷气，但生闷气也生不过三秒钟的复杂表情盯着凤如初看。

半晌，他闷声道：“气。”

“啥？”

“气。”陌情还耐心的重复一遍：“本尊本体，是气。”

上古之气，鸿蒙之气。

汇成天道，凝结人形。

“卧……”凤如初那句‘槽’，只做了个口型，就被吞进狗肚子里了，她可不敢在陌情直勾勾的目光中惊讶的爆粗，只能啧啧啧了几声，蹦出了一句；“师父你牛逼啊！”

从来没听过气能修炼成精的！

那陌情要化出个本体和妖魔鬼怪作对，那还真是……

凤如初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只能套用了一句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江海共余生》中的一句名句。

她感慨万分：“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陌情的眉眼弯弯，很好看，在这一望无垠的无间地狱中，仿佛他琉璃色的瞳孔，便是这唯一闪烁的繁星。

他动了动嘴唇，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缓缓道：“百转千回，沧海桑田，始是你，终亦是你。”

…………

“你说什么？凤如初和那地仙下了冥界，入了无间地狱海？”一个山洞中，天后的手中拿着一面宝镜，对着里面的一团长有九颗脑袋的魔兽惊叫道。

这，便是自夜冥逃离无间地狱海后，第二个无间之主——魔兽九婴。

传说混沌初开，一片先天混沌散落在大荒沼泽上，孕育了九婴。

九婴本领非凡，逆鳞覆盖全身，百毒不侵，刀枪不入，长着九个脑袋，每一个脑袋拥有不同的神通，危害洪荒，最终被后羿用开天弓、辟地箭射死。

九婴道：“本王正在无间地狱海底闭关，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气，苏醒之后，便看到了他们，第一时间，便赶来通知你。”

天后坐不住了，握着宝镜在山洞里来会徘徊：“他们去无间地狱海干什么？难道是去寻那人的残魂？他们是察觉什么了吗？贱人，一群贱人，疯狗似得咬着我不放，一天不弄死他们，我就一天不踏实。”

天后恶狠狠的骂了几句，对着九婴命令道：“杀了他们，让他们永生永世的出不了无间地狱海，那是你的地盘，你知道该怎么做。”九婴十颗脑袋来回纠缠，同时啧啧道：“那男人的修为可不低啊，这若是大战一场，说不定会损耗本王百年修为的，况且那男人又不曾得罪过本王，本王为何要帮你杀了他？”

天后怒道：“本后的命令你敢不听？”

九婴讥讽一笑，嗤道：“一只与魔族勾结的黑凤凰罢了，还敢自称‘本后’？当年你将尧羽打入无间地狱海，若不是本王帮你兜着帮你镇着，你以为你能踏踏实实的统领瑶池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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