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娴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她进了九重殿？”

凤菲儿道：“是，我本来以为圣尊让她入九重殿，是想彻查她奸细一事，亲手将她了解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出了白云山。”

“甚至在金銮殿上，太子退婚一事，圣尊明里暗里的也帮了她不少，否则，你以为以太子的脾气，能容忍她活到现在？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

千纸鹤中，传来了拍打桌面的声音，就听柳淑贤大骂：“那个贱人，和她娘一个德行，从勾栏出来的歌姬，没一个好东西，就会使得一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也不瞧瞧自己丑的那副鬼样子，还想染指圣尊？”

“照我看，圣尊也就是觉得她又傻又丑又废，觉得新奇觉得可怜，就把她当成个狗一样的玩几天，等到玩腻了，便会一脚踹开。”

“倒是你……”柳淑娴些许责备：“太子都已经和她退婚了，你干嘛上赶着让太子立她为侧妃？这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吗？”

凤菲儿轻笑出声：“敌人，总归是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的，她若进了太子府，我为妻，她为妾，再加上太子对她如此厌恶，你觉得她能有好日子过？”

凤菲儿又道：“况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弄个‘失足落水，意外身亡’的，也不是没可能，谁还会去追究？”

……

这是在南宫炎要册立凤如初为侧妃的时候，凤如初偷偷放了一个符箓，偷听的墙角。

类似于传音符一类的法器。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剪辑PS之类的，录音是什么，传音就是什么。

所以，也不会有人想着传音符合成什么手段。

这段对话一出来，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阵人仰马翻。

“天呐，这……这传音纸鹤，里面的人，当真是柳淑贤和太子妃？”

“是……是吧……太子就是南宫炎，圣尊就是圣尊……这，这说的应该是太子去丞相府下聘那时候的事吧？”

“……凤菲儿，凤菲儿她……她不是一项都温婉善良，为人和善的吗？我本以为从来都是凤如初处处算计她，逼迫她，打压她，没想到她私底下，竟然抱着这种心思？”

“……要不是今日有着传音纸鹤，我……我真不敢想象凤家的大小姐，南丘国第一女药师，心思会那么阴沉。”

“啊啊啊……我不信，我一句也不信，这一定是凤如初的手腕，一定是！我的女神……我的女神啊……”

凤菲儿从柳淑贤的声音出现在大殿中的第一刻开始，便已经又惊又吓的面无血色。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刚从祭祀场爬出来的废物，一个连内丹都没结的废物，竟然能操控传音纸鹤！还一丁点的灵力波动都没被发现！

纸鹤中，还在陆陆续续的传来母女两惊为天人的对话。

柳淑娴一拍大腿，笑道：“对对对，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个小蹄子，我现在看着她就浑身发毛，赶紧找个机会把她给除掉了，万一让她知道十年前麻姑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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