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的脑海中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猜测，他盯着那尊青铜器，怔怔出神。

昏黄的灯光下，青铜器的异兽、人与赵政对视着。

【呼】

因为赵政自己抽烟，于是窗台那里总是开了一小道缝，用以通风换气。静谧的夜色之下，风声轻响，显得租室愈发安静。

【噗通】

赵政听见自己的心跳，平稳而有力。

赵政愈发专注，心跳的声音愈发明显，一声接着一声，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待到赵政听见赵智的喊声：

“父亲！”

喊声过后，赵政发现自己的身形已经不自觉前倾，几乎整个头颅都要沉入那打开的放着的青铜器的箱子中。

！

赵政猛地回过神来，紧忙要起身，但就在此刻，赵政的视线和那青铜异兽之眼对上，赵政清晰地看见异兽的眼睛亮起诡异的红光，而异兽的口中，那被吞噬的人面缓缓抬头，看向赵政，忽的，一道难以形容的嘶哑的、邪异的，仿佛祭祀一般的声音在赵政的耳边、赵政的瞳孔、赵政的心脏、赵政的脑海中响起：

“武王载旆，”

赵政瞳孔放大，瞳孔中倒映出一尊青铜战马驾驶而过，战车之上，黑红旗帜迎风招展、烈烈作响。

“有虔秉钺。”

赵政的耳中，似有鸣刀铸钺的清脆声响；

“如火烈烈，”

赵政的脑海中，出现了大批大批浑身浴血的士兵们，向前冲锋，刀剑划破肉体，战火纷飞、燃烧山河的画面；

“莫我敢曷！”

最后一声，赵政的心脏猛地收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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