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酒吧了。”威廉安抚她道，“小兔子，要不你先回家吧，等夏至回来了我让他打电话给你。”

他不会告诉她，他也是想去找韩夏至的。

千夏摇摇头说：“我也一起去。”

说不定韩夏至在酒吧呢？虽然她去了好几次也没看见他。

“别了，天气太冷，万一你要是有个感冒什么的，夏至肯定饶不了我。”

“……”

“我走啦，拜！”

威廉嘻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然后飞快地跑下了楼梯。

千夏看着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手中提着的餐盒变得沉甸甸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离开，而是干脆在楼梯上坐下了。

她就在这里等他了，不信等不到他。

拿出手机，她找到韩夏至的电话，眼眶有一圈儿泛红。

韩夏至，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人在越紧张的时候，思绪就会越乱，就越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千夏的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纷乱的画面：韩夏至跟席遇白冰冷对峙；他被乔老板打得遍体鳞伤；他在临睡前亲她，温柔地跟她说晚安；还有他知道席遇白来找她时，愤怒得要杀人的目光……

想着想着，她的眼圈更红，忍不住再次按下手机，拨打他的号码。

然后，就是耐心地等待。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熟悉的铃声，竟然隐约地好像在某个地方响起了。

千夏仔细听了听，确定那铃声来自于下方的楼道，她愕然睁大眼，继而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下！

千夏拿着手机，兴冲冲地跑下楼。

“夏至，你……”

二楼的楼道口，威廉的脚步顿住，表情呆呆的，“你回来了啊。”

韩夏至低着头，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和表情。他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嗯”了声。

声音低，哑，破碎。

“事情怎么样了？”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威廉的心猛地一颤，急切地问：“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干爸他——”

“韩夏至！”

威廉还没问完，一个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讶然回头，千夏已经像是一只小鸟似的扑到了韩夏至的怀里。

韩夏至被她撞得踉跄了一下，他抿紧了唇，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搂住了她。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黑沉，如同一片没有光亮的夜空。

“韩夏至，我好想你……”千夏紧紧地抱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这种失而复得般的感觉，真好。

“这些天你去哪……”她抬起头看他，然而在看到他的脸时，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心里的喜悦被满满的惊愕所取代。

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可怕，在寒冷的空气中，仿佛被覆上了一层冰霜。

千夏握上他的手，那彻骨的冰冷，就好像……一具尸体。

他浑身冰一样的冷，她的手却那么温暖。韩夏至像是被蛰到一般，蓦地把手从她手中缩了回去。

手心一下子空了，千夏惊魂未定，担心地问：“韩夏至，你的手怎么那么冰？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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