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芊看到子规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一痛,急忙冲了过去,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在打颤。
而云梦却看着子规久久不语,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直到子规忍不住上前想要问云梦好时,云梦这才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傻?!”
子规本是要向前的步子一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垂下头去。
“就你也想去报仇?说你去送死还差不多!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心思?!我看你就是傻!”
云梦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子规的命,是她拼死救来的,现在,就算子规要去送命,也应该经过她的允许!难道子规忘记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这条命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站在云梦身后的陈晏走了上来,将正大着火气的云梦拽进了自己的怀中,向安陵韵和墨美眨了眨眼,将云梦拽了出去。
云梦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三天来她一直都在担心中度过,就怕子规这么多天都没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她这几日在船上,茶不思饭不想,子规就算是想要报仇,为什么偏偏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这不就是送死么!
陈晏揽着云梦,看着怒气冲冲的小脸,不由地笑了出来:“子规已经无大碍了,应该高兴才是。”
云梦这才反应过来,她正被陈晏揽在怀中,倏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道:“为什么要高兴?他竟然要去送死!我高兴地出来么?”
陈晏也不在乎云梦从他怀中挣了出来,淡淡笑道:“子规不畏艰险为祖父报仇,这是孝,偷偷一个人跑出去,为了不牵连到我们,这是义,怎么会是去送死呢?”
云梦翻翻白眼,真为古人这套忠孝义的思想观念趴倒,“不和你说了,反正我现在很生气!”云梦将后果很严重这一句默默地咽进了肚子里。
“就算是送死,也该问问子规为何会在这个花船上当起了小倌,而且,子规的颧骨可正肿的高呢,不回去看着上药?”
“哼。”云梦冷哼一声,算是首肯了陈晏的说法,提步走了进去。
此时大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酒醉靡靡、春光旖旎,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老鸨究竟是眼尖,看到大厅里站着的这么一对貌美的男女,想到是刚刚那些人的朋友,急忙迎了上去,并将他们两带去了二路,也就是墨美和云宴的房间。
云梦和陈晏走了进去,就看到大家正围着床边的子规,而景芊正在为他的颧骨上上药。云梦看着子规原本是清秀的小脸上突然多出了这么一块突兀显眼的伤疤,又见子规神情颓然,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子规……可好些了?”
云梦看着子规这么个可怜的模样终究是生不了气了,便很是心疼地柔声问道。
本是低着头的最猛然间将头抬了起来,清澈的眼眸就这样注视着云梦,愣了愣才微笑道:“嗯,好多了。”
“那就好,好好养伤吧。你……为什么要来花船?”
子规笑道:“绝不是被拐卖来的,我之前已经被拐卖过一会了。这次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你傻啊!”一旁早已听得气不能自已的墨美道。
云梦倒是看着子规,并没有继续侮辱他的智商,子规则道:“我是因为报仇!我要为祖父报仇!”
在场的人只要有点儿脑子,都能想到云宴这样做,应该就是引固尔玛珲出来,但是,一想到这一点,众人都怔了怔,既然子规能将固尔玛珲引出来,那就说明固尔玛珲好男风!
“所以你是想引蛇出洞,但是用自己来做诱饵,而且身边没有帮手,可很是危险啊。”墨美看着子规,很是无奈道。
子规又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是他不想牵连过多的人进来,这条复仇之路,无疑就是有去无回,就算他最终失败,他也要和固尔玛珲玉石俱焚!
“子规可以继续当小倌,我们在暗处守着,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全部出动,这样子规也就不会那么危险了。”一直不说话的云宴看到墨美说话口无遮拦,便上前出招来为自己哥哥解围。
陈晏点头笑了笑,“这个方法好,一举多得。”安姐夫也是随声应和。
而一旁的景芊和云梦担心的仍旧是子规的安全问题,云宴看着云梦,似是看到了她的担心,笑道:“没事儿的,子规只是出一次面,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会上前,保证子规的安全!”
众人又是笑着说了一会儿话,天也渐渐黑了,陈晏就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并将这个地方作为秘密基地。
或许是子规算得好,正好在他脸上完全褪去之时,花船里正好来了一位很是奇怪的客人,他给了老鸨一箱金子,让花船里所有的小倌们都依次排开站在他面前,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偏偏,这位客人正好久看中了子规,云梦和景芊躲在门外不由地为子规捏了一把的汗。
子规便拿出来一把古琴,坐在客人面前弹奏,而埋伏在各处的陈晏等人也正耐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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