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陶姐，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我也有猜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们是不想见我，也许是因为我让她们丢了饭碗，也许是我在她们眼中本来就是异类吧，跟异类在一起吃饭，会让她们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方暖暖说，陶柳将方暖暖搂到了自己的身旁。

“有时候，真的不希望你这么懂事，想看到你跟我吵闹。”陶柳说，但方暖暖没有说话，她已经身心俱疲了，来到了指定的包厢外，推门进去，只见到坐在里头的，有三郎，仅仅只有。

“嗨，徒弟你来啦，还挺快的嘛，这一次做得很好，师傅为你骄傲。”三郎说，毫不吝啬地给方暖暖竖起的一个大拇哥，看见三郎如此爽朗，方暖暖刚才的阴霾好像早去了一点，走到了其中的一个座位边拉开的凳子坐了下来，旁边都是空无一人。

“师傅，你有没有感觉这空空荡荡的座位，很像我以前上大学和高中的时候，都是这样，原来，我其实没有任何的变化，她们依旧不想见到我。”方暖暖说，直接将桌上的消毒餐具暴力的撕开，抓了几块当做前菜的手撕肉，囫囵塞到了嘴里凶狠的咀嚼着。

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博取那些与人们的欢心，但当自己生活在舆论堆里久了之后，自己也会被拉低下来，经常的淤泥里面莲花终归会染上一点凡色。

陶柳没有说话，是给方暖暖亲自烤肉，她烤肉的手法非常娴熟，肉在油纸上吱吱作响，烤完之后她还特地的将它的油滤滤干净，放在了方暖暖的碗里，又特意从边上配了一碗酱，端到了她的面前。

方暖暖抬起头，那烤肉散发着金黄的色泽，闻起来是格外的诱人。

“服务员，在这边给我拿两瓶酸奶来。”陶柳说，服务员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最后还是把两瓶酸奶端上了桌。

“陶姐一边吃烤肉一边喝酸奶，不怕拉肚子吗？”方暖暖说，陶柳把酸奶倒进了高脚杯，并且慢慢举杯，在一旁的三郎看着情况怪尴尬的，那最主要的是她真的没有，吃烤肉喝酸奶的习惯，便要了一罐啤酒，在陶柳之后举杯。

“人总要有个寄托，能够信赖一辈子的，寄托这个东西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但只要在你失落的时候，能够用它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那它就是真正属于你的。”陶柳说，并且对方暖暖挑了挑眉毛，“而且这个理论在人身上也适用啊。”

方暖暖好像听出了陶柳的言外之意，不由分说的激起了高脚杯，满上了酸奶，三人干杯，方暖暖将杯中的酸奶一饮而尽，嘴上满是白白的，甚至连脸颊上面都有。

这一杯酸奶下肚，方暖暖像是把之前许多烦恼事都忘掉了。

“一直到刚才，我还在想工作，现在我觉得这些东西还是顺其自然吧。”方暖暖说。

“这才对嘛，在公司的时候就应该有一个工作狂，该有的样子，但是休息的时候就有好好的休息。”陶柳说，“但对你这些好同事，你可千万不要太过于记恨啊，虽然我说这话，对你有点不公平，至少在我心中是这么希望的。”

“那么陶姐，你觉得我能够做到你跟我说的这些吗？”方暖暖说，也没了原先的沮丧，对着陶柳调了调眉毛，这大概是她这段时间里做的最放松的眉毛舞了。

“让你不去记恨她们，那只是我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做到的，毕竟你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嘛。”陶柳说，按照方暖暖的秉性，要是真答应了她，那方暖暖还真是让人失望啊，毕竟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傲骨，那你就只会沦为工作的奴隶。

“虽有点不太好意思，但她们，我会一个一个报复过去的，千万不要让我等到那一天。”方暖暖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风亮节的真君子，她反倒觉得自己应该做个小人，小人逍遥又快活。

可以在心里憋屈的时候开口骂人，也可以在遇事不顺的时候对天狂吼一声，不像一个君子，要将这一切全部隐藏在心里。

从这点上来看，陶柳和方暖暖还真是互补的。

“好了，快吃饭了，这烤肉还是要趁着新鲜的吃才香嘛。”陶柳说，接着便没有再为方暖暖烤肉，两人都自行解决。

吃的正到兴头上，方暖暖满嘴流油的。

“暖暖，我突然想起来，薛邦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做李思楠的？”陶柳说，但最后她明显是在试探方暖暖，李思楠这个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天在飞机上对着她当众挑衅，所以说，那个时候她跟薛邦并没有成为恋人的关系，现在这个名字出现在的投资名单上，也很说明问题。

薛邦这个家伙虽然是只忠犬，但很难保，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没节操没下线的事。

陶柳甚至都考虑到这个家伙，为了帮自己争取到投资，不惜脱掉自己的衬衣，露出结实的胸大肌，来让李思楠好好的把玩。

所以说，现实情况可能没有这么露骨，要是真发生了类似事件，薛邦的骨头，看来又得整整了。

方暖暖在此刻求生欲突然暴增，但当时的薛邦也只是脑袋一时短路，竟然忘了飞机上的那一茬，也或者是薛邦觉得陶柳不会这么死死地，记住一个自己才见过一面的人。

“不能吧陶姐，我记得薛邦她应该是去调查这件事了，她其实也不知道投资人的来源呢。”方暖暖说，试图蒙混过关，但陶柳突然一拍桌把边上正在埋头吃肉的三郎都吓得蹦了起来，用疑惑的豆豆眼看向陶柳和方暖暖这边，火药味交加的让他不敢继续，只是继续埋下头吃肉。

“你还联合她一起骗我，那女人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啊，空姐嘛，上一次我们在飞机上还碰到过她，要真说起来，你对她还没有，我对她了解呢！”陶柳说，方暖暖判别不出来陶柳，这究竟是在诈她，还是说的真话，不过这个消息还真是够劲爆的，那李思楠竟然是一名空姐，但作为一个空姐是哪里找出来的，这么多钱投资的？

难道说她一边为乘客们端着果汁饮料，一边叫着30块钱一碗牛肉盖浇饭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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