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江一茶吐出两个字,不理会贵气小少爷,拉着谢曜洲转身离开。
贵气小少爷一跺脚,咬牙跟了上去,跟着小少爷的孩子们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江一茶和谢曜洲在前边走,后边浩浩荡荡跟着五六个孩子和十来个便衣保镖。
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江一茶时不时回头,看后面一群人像是在看傻子。
【有没有搞错?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傻狍子吗?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还有多远啊?”江一茶走得腿都酸了,拽着谢曜洲,坐到街边的台阶上,怎么也不肯走。
“快了。”谢曜洲示意江一茶看街对面凸出的圆形屋顶,“那里。”
“终于要到了!”江一茶敲敲腿,刚要站起来,一鼓作气跑过去时,身旁突然泼来一股臭泔水。
江一茶拽住谢曜洲,一个蹦跶,跳开了原来的位置。
她忍住干呕,望向臭泔水泼来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看什么看!”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脏污的铁盆。
那张脸,赫然是白艳儿。
“哟,小怪物,半年没见,你爸爸倒是把你养的挺好。”
白艳儿把铁盆扔到地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睨着江一茶。
“瞪什么瞪!小怪物,忘记往当年被我打得哭个没完了?”
白艳儿唇瓣鲜红,一张一合间,吐出满是讥讽的恶言。
“哎呦,你年纪小,忘性大,我提醒提醒你啊。”
白艳儿靠在门框边,满脸恶意的笑容,“当时嫁给你爸是在冬天,你还小,跟个小傻子似的,让你做点什么你都不会。”
“没办法,我只能打啊~”
白艳儿的神态语气,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
“我可是你后妈,你学不会,我只能打。”
“你又不会告状,跟个傻子似的,有一次,我把你手打断了,你吃两天药就好,多神奇!”
江一茶捏紧小拳头,气得脸色涨红,盯着白艳儿一张一合的嘴,恨不得冲上去撕烂。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一道小身影迅速冲上去,照着白艳儿的腿狠狠踹下去。
白艳儿只是喜欢犯贱,她能力并没有多厉害。
江一茶冲着她打过去时,她顿时生出悔意,怨自己刚才没有拿一件趁手的武器——棍子。
“啊——”
不出意料。
白艳儿被掀翻在地,脑袋重重砸在地上,脸色难看的抽搐。
屋内窗子不大,稍显昏暗,陈列着不少物件,看上去很富足。
街边冷清,偶尔有人路过,但都被突然出现的保镖们挡住,看不到屋子的分毫。
江一茶一声不吭,抬脚就往白艳儿脸上踩。
谢曜洲走近些,靠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像是在给江一茶望风。
贵气小少爷胆子大,跑到门口一看,吓得脸都白了。
地上,白艳儿脸被踩得变形,嗬嗬出声,却张不开嘴,后脑勺砸在地上,流淌出一片鲜血。
“你快让她停下啊!她在杀人!”
小少爷全身发抖,张开手去抓谢曜洲的衣服。
谢曜洲轻飘飘拂过,一句话都没说,尽职尽责给江一茶望风。
小少爷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见谢曜洲不拦,他咬咬牙,跺跺脚,冲向江一茶。
“你快停下啊!”
“杀人是犯法的!”
小少爷哭唧唧拽住江一茶的胳膊,把踩红了眼的江一茶从白艳儿脸上拽下来。
“呜呜呜……”
“你会被抓起来的……”
江一茶眨了眨眼,懵懂迷茫的眼神恢复清明,她嫌弃地后退一步,给小少爷递过去一张纸巾,“你鼻涕在吹泡泡。”
小少爷挂着一个枣子大的鼻涕泡,满眼通红。
听到江一茶的话,他羞得脸红脖子红,恼羞地抢过纸巾,背过身去擦鼻涕。
谢曜洲走过来,拉着江一茶,“走吧,去买花。”
江一茶回过头,瞅着地上进出气困难的白艳儿,又咬牙切齿又后怕,“她会不会报警抓我呀?”
【干脆直接弄死吧!】
“不会。”谢曜洲手指向屋中摆放的青花瓷花瓶,“她偷死人东西,做的是违法买卖,不敢报警。”
江一茶望向大刺啦摆在屋中的青花瓷,瞪大眼睛,“她盗墓贼啊!还偷皇帝的墓!”
【好牛掰!】
“放心吧,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报警。”
“你好像一个坏人。”贵气小少爷处理完鼻涕泡,盯着谢曜洲,满脸不认同,“你在教唆她做坏人!”
“你是谁家的?”谢曜洲难免生出好奇。
到底是哪个大家族,能养出这么个爱得罪人的傻子少爷呢?
“苏家!”贵气小少爷挺直腰板,“小爷我叫苏莫!我小叔是苏家家主苏焕!”
谢曜洲:“……”
该死的孽缘。
“小洲哥哥,我妈妈也姓苏,他们会不会认识?”江一茶小声跟谢曜洲咬耳朵。
“可能。”谢曜洲没直接回答,但看苏莫的眼神多了两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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